既然你給臉不要臉,我也不必跟你客氣!
許浩然倏然起身,大聲嘲諷道:“一年隻能回來一次,還敢這麼囂張。你盡管折騰吧,別到時候永遠回不了國!”
許浩然揚長而去,氣得許浩洋狂性大發,一腳踢翻了茶幾。
眾人避讓不及,被飛濺開來的碎玻璃屑子和酒水弄髒了衣服,卻是敢怒不敢言。
這一方天地寂靜無聲,氣氛變得異常緊張,與舞台旁的喧囂、熱鬧形成鮮明對比。
許浩然坐著出租車回家,一路上都在為許浩洋的譏諷而憤慨。
想到自己之所以會遭此侮辱,都是因為被陳逸帆一直壓製著,不禁遷怒起對方來。
回到家後,他打開教科書打算複習,眼前浮現的卻全是陳逸帆冷漠的臉、嘲弄的笑,氣得拍案而起,像頭困獸似的在屋裏轉來轉去。
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壓製住那個對他不屑一顧的家夥?
打一頓?
那家夥似乎並不怕。
他又不能下重手,打殘了就麻煩了。
操一頓?
把那家夥幹得跪地求饒?
他還從未弄過男人……
那地方……多惡心啊!
真不知道許浩洋怎麼就那麼變態,專門好那一口。
許浩然上網找了一部“鈣片”,看得惡心欲嘔,連忙跑到廚房泡了杯檸檬水喝下,這才覺得胃裏舒服了些。
進那種地方肯定不行,不過,要是能讓他跪在我麵前給我吹簫,我還是能接受的。
許浩然想象著這樣的場景,心裏升起征服的快感,小腹也漸漸燃起火苗。
他跑進衛生間,一邊DIY,一邊想象著這是陳逸帆跪在自己兩腿之間服侍自己,興奮得接連射了兩炮。
2001年1月2日,長陵中學開始正常上課。
陳逸帆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每次課間,許浩然都會眼神露骨地盯著自己,一副想要扒掉自己的衣服狠狠侵犯的態勢。
這種意味的眼神,一般的中學生是看不出來的。
隻有他這種前世經曆過痛苦折磨的人,才會準確地解讀出來。
如今,他不必再去求證,都能確認許浩然與許浩洋蛇鼠一窩,心裏對許浩然這頭披著光鮮外表的猥瑣色狼厭惡不已。
許浩然白天幻想多了,每晚接連不斷地做春/夢,饑渴感越來越強。
他好不容易熬到期末考試結束,在放學時衝上講台,要求全體班幹部留下。
待到班裏其他同學走光後,他一揮手臂,豪氣地說道:“剛考完,我們出去放鬆一下吧。今晚,我請大家吃飯、唱卡拉OK,怎麼樣?”
眾人鼓掌歡呼,平時當慣了許浩然跟屁蟲的體育委員姚偉明更是拍著手高呼:“班長萬歲!”
陸婷婷暗暗興奮,偷偷瞥著一臉淡漠的陳逸帆,打算借著晚上的聯歡與對方和解。
上次被陳逸帆警告後,她找賀玲玲抱怨,被閨蜜一通數落,自知理虧,卻又拉不下臉來向心上人道歉,一直鬱悶地憋屈著。
本來,她見明天就要放寒假了,還暗暗著急。
現在,許浩然提供了一個如此好的機會,她對這個高傲的班長印象好了不少。
換成以往,陳逸帆肯定是要給許浩然麵子的。
但是,自從知道許浩然對自己起了淫/欲,他便不打算再虛與委蛇了。
他待歡呼聲過去後,舉起手淡漠地說道:“我有事要辦,不能參加,你們玩得盡興點。”
許浩然沉下臉,質問道:“什麼事非得今天辦?集體活動,就你一個人不參加,不太像話吧?”
陸婷婷本覺失望,見許浩然公然指責心上人,當即舉手維護:“我今天也有事,早跟賀玲玲約好了,不好意思啊!”
賀玲玲從小與陸婷婷配合慣了,隨機應變能力很強,明明沒有與閨蜜約定什麼,還是毫不猶豫地附和道:“對!我倆有事要辦!抱歉!”
陳逸帆側頭看向陸婷婷,見她衝自己露出討好的笑容,知道她這是在維護自己,淡漠的雙眸中快速掠過一抹笑意。
陸婷婷敏感地抓住了這抹笑,心裏一鬆,連忙拿筆在本子上快速寫下一行字,遞給陳逸帆。
“上次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以後,我會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給你添麻煩。我是真的很愛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