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歡樂地舔著那兒,像在吃一隻美味的冰淇淋。
看到那兒一點一點變化,它興奮得直搖尾巴,發出歡快的嗚嗚聲。
他想要去抓它,又怕被它的牙齒咬到,隻能一動不動地坐著,緊張地盯著忙於舔冰淇淋的搗蛋鬼。
火苗“蹭蹭蹭”躥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燒得他口幹舌燥。
毛茸茸的小狗漸漸褪去渾身雪白的茸毛,露出冰雪一般潔白的肌膚,逐步變成人形。
他驚訝地瞪著一邊忙活、一邊變身的小東西,猛然發現它的臉竟變成了陳逸帆的臉,而那張嘴則靈活地吞吐起來。
他吃驚地伸手去抓陳逸帆的黑色短發,手心像抓到絲綢一般柔滑。
他看到陳逸帆抬眼看他,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含著無限癡情。
他心神激蕩,竟抓緊手裏的短發,按捺不住地挺身,一下一下地送進深處,搗得陳逸帆嬌吟起來。
他被刺激得越發激動,翻身壓住陳逸帆任意施為,在達到頂點時突然被狠狠撓了一爪子。
他吃痛之下撒手,驚訝地發現陳逸帆又變成了小狗,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委屈地嗚嗚叫喚著,轉頭夾著尾巴逃跑了。
他急忙去追,卻一腳踏空,墜入無底深淵……
周宏遠下床脫掉潮濕的衣服,前往衛生間洗澡。
他仰著臉,任憑蓮蓬頭裏溫熱的水從上方澆下,心裏亂成一片。
他一向清心寡欲,時常被蔣文約這個隔三差五換女友的輕浮家夥取笑,卻不以為意。
他沒想到,自己竟會做這種夢,還在夢裏那樣對待陳逸帆。
難道說,他一直以來的清淡,隻是因為沒有遇到喜歡的人嗎?
他喜歡的,怎麼可以是一個年僅15歲的男孩子?
他難道是潛藏的同性戀?
不可能!
他對同性根本沒興趣!
那他喜歡的,難道僅僅是陳逸帆?
簡直荒唐!
周宏遠因夢境糾結,陳逸帆則被一場噩夢弄得淚流滿麵。
他夢見自己小心翼翼地討好周宏遠,逐步取得對方的好感,卻突然被王建雄綁架、侵犯,拍下照片恐嚇威脅。
他恐懼極了,跪地哀求王建雄放過自己,卻毫無效果,隻能絕望地一次又一次地遭受暴力侵害。
他被王建雄帶到長陵飯店,在電梯裏碰上了許浩洋,被其出言調戲。
王建雄一開始與許浩洋發生口角,得知對方具體身份後,又諂媚地邀請對方一起玩弄自己。
他被二人聯手折磨得痛不欲生,忽然發現周宏遠就站在床邊,一張俊臉冷若冰霜,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看這世上最惡心的東西一樣。
他隻覺天塌地陷、生無可戀,拚著一口氣撞向窗戶,從高樓墜下。
他知道,這個夢在警告他不要癡心妄想、自取其辱。
他也知道,這個夢在提醒他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要想主宰自己的命運,必須壯大自己、打倒敵人。
現在的他,沒有資格沉迷於溫柔鄉,隻有奮進!必須奮進!
隻是,他現在覺得很累,暫緩一下吧。
早晨7點半,周宏遠坐在家裏的餐桌前品嚐唐兆軒送來的早飯。
發現今天的飯菜普遍偏鹹、帶辣,他叫來坐在客廳等候的唐兆軒,問道:“小帆今天,有什麼變化嗎?”
唐兆軒不明白周宏遠為何會有此一問,仔細想了想出差前見到的陳逸帆,又與今天見到的陳逸帆比較了一下,答道:“瘦了,臉色不太好,有點黑眼圈。”
周宏遠揮手示意唐兆軒退下,低頭默默吃飯。
是夜裏沒睡好嗎?
難道,他也做了那種夢?
他知道那種事?
他一個小孩子,怎麼會知道?
他和許浩然同班,難道被那小子灌輸了這些東西?
畢竟,許家曾經出過玩死男孩子的事。
難怪他昨天被摸了那兒之後會那麼慌亂。
他該不會以為我對他有什麼想法吧?
我臨走時,他還願意把生日禮物交給我,這代表他不討厭我嗎?
他為我做飯,為我上廚師培訓班,為我拜師學藝,為我織羊絨衫、羊絨襪,為我做了這麼多事,莫非……他其實……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