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把贓款藏哪了!”劉青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隻看到一根漆黑的警棍指著自己的腦袋,他動了動紅腫的嘴唇,勉強的吐出了三個字——“不知道......”
“還敢狡辯?信不信老子揍死你!”一個四十多歲略胖的警察一隻手抓著劉青軍的頭發,一隻手操著警棍貼著他的麵龐惡狠狠地問道。
“我不知道......”劉青軍的聲音虛弱無比,然而惡狼一般的眼神卻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身穿黑色警服的人,似乎要將其千刀萬剮。
“還敢瞪我!”禿頭警察一把將劉青軍按倒在地,砰然就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後者整個人便如同煮熟的蝦米般彎在了一起,低低地發出了一聲怒吼。
“看老子不揍死你!”仿佛還不解氣,禿頭又是兩腳下去,直蹬得劉青軍痛不欲生。
“好了,老蔣,跟他一般見識幹什麼,”一個高大的警察走了進來,扯住了那個叫老蔣的禿頭道,“張局長有事找你,快去吧!”
高大的警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劉青軍,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忍,隨後便拉扯著老蔣離開了審訊室。
“老馮,這是江公子吩咐下來的事,我們得辦好啊!否則......”
劉青軍的耳邊隱隱傳來那個叫老蔣與高大警察的對話,眼中閃過了一絲憤怒。
“江文!果然是你!”劉青軍的雙拳緊握,指甲赫然已經插進了肉裏......
兩天前,劉青軍背著他的小斜肩包走進廣海大學門口時,突然被一個女孩拉到了身邊,接下來的事讓他永生難忘,一張嬌豔欲滴的嘴唇就這麼蓋在他的嘴唇之上,僵硬之中,他動了動嘴唇,與對方的嘴唇緊密的結合在一起。似乎對方也不怎麼熟練,他是這樣想的。
結果便發生了無數小說中替人擋槍富家男報複的狗血情節!
當時劉青軍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頭也不回也沒關管身後美貌如花的校花沈怡的挽留。
他不是不喜歡美女,隻是他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以及社會的殘酷,那樣的女子自己根本就無福消受,想到這裏,他搖了搖頭。
然而,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麼無所謂,即使知道劉青軍是無辜涉入的。江文,明德集團,全國500強總裁的獨生子,卻沒有想要放過他。於是動用關係,誣陷劉青軍犯了盜竊罪,硬深深地把他抓進了警局,讓專人,也就是那個禿頭老蔣進行了一係列所謂的拷問,實際上便是所謂的嚴刑逼供。
兩天中被毒打數十次,雖然沒有打到什麼重要位置,但全身骨折了至少數十處吧,全身傳來的劇痛讓他蜷縮在地上翻滾著......
沈怡不知道她的無心之舉,也就是隨意抓了個人會為這個人帶來如此大的後果,甚至要那個人丟掉性命。嗬嗬,身居高位又怎麼會管這麼多呢?根本就不會管普通人的死活不是麼?
“呸!”劉青軍吐出了一口鮮血,慢慢地挪向了牆角,內出血了麼?他知道自己多半要被玩死,但是卻又想起半頭白發的母親為自己上大學辛勤工作,同時攬上了三份工作,眼中是無比的不甘......
所謂的公平,嗬嗬,哪有什麼所謂的公平!
劉青軍自嘲式地搖了搖頭,他慢慢合上了淤青的雙眼。
夢中,他似乎看見母親一個人圍在他的遺體邊上發出驚天動地的痛哭,卻不能抬手甚至發出絲毫的聲音告訴母親說他沒事,母親熟悉而又滄桑的麵孔上無數的淚滴傾巢而下打落在他蒼白的臉上。他內心不斷地在呼喊:“媽,不要哭,兒子我沒事......”然而瞳孔已然擴散的他卻已經張不開口,一張碩大的白布往他的臉上蓋下,白布的紋路形成江文布滿陰霾而又扭曲的臉,“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