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他們都抽。”朱熹令說。
“那就見者有份。”王偉說道。
幾個家夥一陣歡呼。
“走吧,回我辦公室,咱們再聊一會,我這個人呐,就喜歡跟年輕人打交道,跟你們在一塊,我覺得自己都年輕了不少。”王偉若無其事說著。
他是想跟朱熹令好好攀攀交情。
人家都是走夫人路線。
其實,走公子路線也不錯。
他們扭身離開,想要去往王偉的辦公室,反正明天不用上課,熬點夜也沒什麼。
就在這時,羈押室裏,響起一個淒慘的女聲:“我求求你們,放我走吧!行行好,我女兒明天回家,我不能讓我女兒知道我的事啊!”
說話的是姚月。
“不用理她,一個婊子而已,給我抓到好幾次了,每次都跟我裝可憐,我這人也是心軟,都把她放了,這一回,她竟然敢陷害熹令,絕不能輕饒!”王偉說道。
“咚、咚——”
身後傳來異樣的聲響。
肖飛一回頭,看見那女人正在用頭撞牆,額頭被撞破了,鮮血直流。
他看見她的眼神,裏頭充滿了絕望。
肖飛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麼剛烈的一麵,快步走了回去,一把扶住她的肩,看了看她額頭的傷。
不算重。
隻是破了個小口子,但血流洶湧,樣子很是嚇人。
“王叔,得趕緊給她包紮一下,還有,我感覺她今晚也是被逼著才做的這事,不如把她放了吧?”肖飛一把按住姚金娜媽媽額頭的傷口,扭頭對王副所長說。
王偉顯然也很意外。
“呸!”
他狠狠吐了口痰:“媽滴!真是晦氣!快來人!給她包紮下傷口。”
就有警察拿著急救箱過來,給這女人包紮了一下。
對於有自殘傾向的嫌犯,警察也害怕,人要是死在所裏,那也是個大事故,會影響前途的。
肖飛心知,王偉現在隻是為了給朱熹令出口氣這才非要整治姚金娜的媽媽,所以,要想讓王副所長放人,那恐怕還要朱熹令說句話。
不管怎麼說,這女人也算不得劣跡斑斑,十惡不赦。
“朱熹令,你給王所說句話,讓他把她放了吧。”肖飛對朱熹令道。
“好,其實我也不怎麼恨她,雖然她今晚讓我丟了這麼大麵子。”朱熹令一口答應下來。
朱熹令就跟王偉說了一嘴。
王偉其實也有點忌憚,怕留這女人在所裏再出什麼事,既然大局長的公子求了情,他也就坡下驢,讓人把姚月給放了。
但劉芒等幾個混混可就沒這好命。
幾個警察突審了他們一夜,估計用了不少手段。到第二天,等肖飛幾人起了床,王偉就興奮地過來告訴他們,劉芒等幾個混混招認了不少案子,什麼溜門撬鎖攔路搶劫強收保護費強姦婦女等等罪行交代了幾十起。
就這些罪行,劉芒這個主犯都夠格槍斃了。王偉說,自己將會把以劉芒為首的黑惡團夥涉黑大案提交縣局批準,就可以發起公訴。
從南街派出所出來,太陽很燦爛,肖飛很是感慨,過去的一晚實在太精彩。
不過,經過這件事的洗禮,七個人之間的情誼貌似比之前深厚了不少,有了那麼一點親密無間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