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住的哪間啊?”剛走出電梯,美女就開始探底兒了。
戴涼白了一下眼,您都暈成那樣兒了,還有心思問長問短?不過他也不好不回答,剛想說2002戴涼腦筋一轉,一眼閃過一抹狡黠:“哦,我2002的。”
走廊很快走完了,戴涼很紳士的放開人之後不忘細心叮囑,“您好好休息吧。”
但人不想讓他走,眼巴巴的扒著他的手不放,“難道你……不想進我家裏坐坐嗎?”美女眼中是訊息越來越露-骨,就差沒寫著“快撲倒我”了。
戴涼璀然一笑,湊近她,輕聲道:“下次吧,我家裏,有人等著,有空,上我那玩玩兒。”
看著美女對又他擠眉弄眼之後才不舍的關上門,戴涼的胃部一陣抽搐。算了,就當給那小子一驚喜吧,指不定阿樹那糙貨就喜歡內樣兒的!
周樹被一陣尿意憋醒了,半邊床已經空了,昨晚帶回來的人已經走了。
他起了身,看了看放在床頭櫃上的相框,兩輛機車兩個抱著安全帽年輕人笑得格外肆意。盯著其中一個年輕人看了一會,周樹低下頭揉了揉太陽穴,因為酒醉頭有點疼。
冰冷的水澆到臉上,讓他的大腦清醒了一些,頻繁的宿醉和瘋狂的情事讓他看起來有些消沉,但是因為身體底子好,到底沒什麼太大問題,隻是每天起來,都有些空虛而已。
原來他也會有這種消沉的時候,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無法想象的,對於那個擅自離去的家夥來說也是吧。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因為他的死遭受著巨大的打擊,不知道他會露出怎麼樣嘚瑟的表情來。
大概會裝作一副感天動地的模樣朝他擠眉弄眼說:“哥們兒,真沒想到你這麼愛我啊,得,早知道這樣,那老子走之前一定捎上你。”
門鈴的響聲打斷了他的念想,周樹才剛床來而已,不怎麼想搭理,結果門外那人鍥而不舍,周樹隻得隨便擦了擦臉,丟下毛巾走了出去。
聽到屋內靠近的腳步聲,戴涼不知怎麼的忽然緊張起來了。
媽的,死了之後忽然借著另一個身體回來走親訪友就為了尋找死亡真相,這感覺真是說不出的滲人。
“來了,來了,他媽的催命啊!”不耐煩的聲音在屋內響起,有點沙啞,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喀拉”一聲房門開了,戴涼看著比自己稍稍高出一點的哥們,僵硬的扯出個笑臉,“嗨,阿……”樹……
“嘭!”
戴涼被甩在外邊了。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立刻伸手狂摁門鈴,“周樹,你他媽的想幹嘛?快開門兒!”特麼的,好久不見,內什麼態度啊!他一時間忘了其實自己已經‘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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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沉默相對。
周樹猛的灌了幾口啤酒,眯著眼看著在晦暗晨光中的男人,這是戴涼的樣子,但又不完全一樣。然後他猛然想起了一年多兩年前,他們在酒吧裏遇到了一個長相跟戴涼幾乎一模一樣家夥……
周樹定了定心神,遲疑了一下,“您是……那個二少?”當時好像都這麼這麼叫的吧?
“你說呢?”戴涼抬起臉,白皙的皮膚,淺褐的頭發,琥珀色的眼睛,帶著一種混血的奇妙風情,格外的俊美貴氣。
說話的口氣倒是挺像的……
周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歎了口氣,隨即有些疲憊的放下啤酒,“你不可能是他。”那個“他”是指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雖然周樹也很希望是,可偏偏是他去認的屍,是他看著送著去火葬,就連墓地都是他聯係人買下的,他不敢抱上任何幻想,因為這將會影響一直他,雖然他現在就被影響得很嚴重了。
果然,阿樹也是認得二少的。
戴涼拿過桌麵上的啤酒拉開喝了一口,心裏一時間有些混亂。為什麼,他會忘記了,而且僅僅隻忘記了他和二少的這麼段特殊過往?
一種帶著陰謀般的怪異想法開始充斥他的腦海,實在太巧合了,這由不得他不追逐下去,可是無論他如何回想,除了得出一片空白之外,什麼都沒有,甚至想得太過專注時頭還會隱隱的作痛!
“阿樹,如果……”情不自禁的照著以前的昵稱喊了出來,戴涼頓了下,像是要壯膽似的又灌了幾口酒,才看著他說道:“如果我說……我其實是戴涼,你會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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