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暫時分開(1 / 3)

濕漉漉的身體立刻沾濕了他的睡衣,被一個接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壓著絕對不會有多好受。李戴冰微微皺起眉,剛要伸手推他,就看到戴涼忽然放大的臉,嘴唇被什麼柔軟的東西蹭了一下,“大哥…晚安……”

李戴冰僵住的身子,正想著要采取什麼對付醉鬼的特別行動時,說完這句話的醉鬼則直接直挺挺往他身上一倒,然後陳屍,一動不動了。

微微皺起眉,李戴冰用膝蓋頂住他的下-腹,一腳將人翻到另一邊床上,然後躺在原來的地方,懊惱的揉了揉眉頭。

恍惚中想起,某個寒冬的夜晚,似乎也有過這麼一回事,戴涼那小子在某次喝醉之後,也這麼做過。

有人說開始做出與自己曾經相似的事情,就是在慢慢找回自己的曾經,但是……他想要的曾經,卻和戴涼想要找回的完全不一樣。他想要的是更遠的,遠得戴涼還隻是個頑劣孩童,甚至還不懂得什麼何為情愛的曾經。

生命太過脆弱,以至於可以隨時隨地轉瞬即逝。

身為現任站在最前方的人,他必須要當一把可以遮擋全家風雨的大傘,這樣,才可以在替代他的大樹長成之前,保護所有。

這些天他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裏,雖然少了曾經的鋒芒,但是不得不說,他在這方麵的天分是極少部分人能夠比擬的,隻除了,他還不夠懂事。

他炙熱的眼光中不再隻有央求他回應的的光芒,還有很多別的,他看不清的某些複雜的東西。但是,他似乎還不夠明白,人的生命中,還有比自身情感更重為的東西,那種東西,叫做責任。

隻是,這些,你明白嗎,戴涼?

醉酒的戴涼沒有像是之前那般的難纏,隻是安靜的躺在另一邊一動不動。

至於為何兩人起床後都是一臉疲憊、眼下淤青,那自然是問那兩個直挺挺躺屍到天亮的人了。

九點半的飛機,戴涼軟磨硬泡才被李大總裁恩準了前去送機。在去機場的路上,戴涼正天花亂墜的講述著自己將要進行的‘完美計劃’,一輛香檳色的保時捷貼在他們坐騎的旁邊停下,趁著等紅燈車窗搖下後,出現在後邊的赫然是張狷狂俊逸的臉,無論什麼角度,都能甩下一條街的模特演員。

那人囂張的拿下精致的墨鏡,露出一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那可不就是戴涼的頭號情敵,重家的大少爺——重淩。

李戴冰很自然的與他點頭致意,戴涼則很不爽的搖上了車窗。麵對李戴冰疑問的眼神,他隻是很不滿的說了句,“風大灰塵多。”

不管多少個紅燈,堵了多少輛車,終究還是到了機場,還是到了登機的時間。戴涼仗著兄弟這個頭銜死死抓著自家大哥的手,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在李戴冰犀利的動感冰波中,依依不舍的將爪子放開了。

然後隨便和兩看兩相厭的重淩互相嘲諷擠兌了幾句,才目送這兩人大將跟著幾個小嘍囉,啊不,是幾個提行李的保鏢和助理進了安檢。

戴涼默默在原地站了一會,歎了口氣,既然事情已經成這樣了,那麼他就隻有好好努力,爭取早日將爛攤子給收拾好,或者轉移給別人了……

回公司的路上,戴涼還在緬懷著自家大哥離去前叮囑他的那幾句,加起來不足二十個字的話,會不會有什麼他參不透的深意,口袋裏的手機很不適時的震動起來,戴涼有些不太爽快的掏手機,來電人是詹老小。

嗯,他昨晚直接把人放倒後,把他口袋的東西收刮了,這小子不是一大早來興師問罪的吧?不過那東西本來那小子給他找的,他這也不算是偷襲吧?想到這戴涼這才慢悠悠的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