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風!”
當墨烏石叫出這個名字時,身旁其餘三位院首幾乎是同時坐直了身子,連那本正打盹的莊不空也抬起了頭來,那雙睡意昏沉的眼睛也瞬間睜大了幾分。
雲回驚愕地看向身邊的於風,隻見此刻他臉上也是有些驚訝,但看了看台子上的朱斐,卻露出了幾絲莫名的笑意。
雲回有些擔憂地說道:“你小心點,不行認輸就是!”
於風對他擺了擺手,也不說話,轉身走出了人群,站在了擂台之上。
那朱斐一看,對手竟然是這個小賊,當即大喜過望,隻聽他陰陰地笑道:“哼!真是老天有眼!讓你這小賊落在本少爺的手上,待會你可不要跪地求饒!”
於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也不急不怒,隻是十分淡然地說道:“怎麼?你準備用自己的大屁股坐死我嗎?”
那朱斐一愣,一張胖臉頓時有些不自然,隻聽他狠狠地說道:“牙尖嘴利的狗東西!看本少爺待會怎麼修理你!”
“比試開始!”
這時墨烏石的聲音響了起來!
話音未落,那朱斐冷喝一聲,腳下猛然發力,肥胖的身軀便如同炮彈一般朝於風衝來!
望著來勢洶洶的朱斐,台下的雲回心中不禁為於風捏了一把汗。
而於風麵上卻毫不變色,依舊背負雙手,風輕雲淡地看著舉拳向自己打來的朱斐。
眼見這凶猛的一擊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忽然於風腳下一動,身形靈動無比,瞬間就移到了朱斐的身後。
朱斐這一拳打空,麵上一驚,急忙一個轉身,右臂橫劈過來,於風又是身形一動,行雲流水般躲過了這一擊!
台下的人都忍不住為於風這奇妙的身法喝了個彩,雲回心中也是一鬆。
台上朱斐稍一愣神,心中訝異這臭小子身法這般詭異!便不敢托大,使出全力對於風猛攻不止,可於風仍是麵色從容,衣衫擺動間,飄逸無比地一一躲過。雖然那朱斐招招凶猛,但卻始終沾不得於風一片衣角。
墨烏石望著擂台上一胖一瘦、你追我跑的兩人,哈哈一笑,轉身向那霜白衣說道:“窮酸!你說宗主幹嘛非要咱們搞這麼一出啊?”
霜白衣望著擂台,也不看他,隻是輕聲說道:“宗主的心思我哪裏知道,你要是好奇就親自去問吧!”
墨烏石一怔,麵色忽然十分難看,像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隻聽他忙擺手說道:“算了!你當我沒說好了!不過你說那於風是傳說中的‘神兵體’,傳聞神兵之體,鍛體境時周身氣勁就已是淩厲非常!可我怎麼絲毫沒看出來!”
霜白衣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道:“不是我說,是宗主說的。”
墨烏石又是一窘,隨即嘿嘿笑道:“那你說說,你都看出什麼了?”
“可怕,古怪。”
霜白衣緊緊盯著擂台上的於風,說了四個字。
墨烏石問道:“怎麼講?”
霜白衣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沉聲說道:“墨兄又何必明知故問,方才他的身法應該是‘流雲宗’的流雲步,還有‘百鬼門’的遊魂十變,現在又換了‘鐵劍山莊’的分光無影……皆是天下一等一的身法,所學之雜當真是匪夷所思!可怕的是他施展的每種身法都已是初俱火候,就算他不是神兵之體,此子的天賦悟性,也已是舉世罕見!古怪的是他身上毫無靈氣波動,這些身法也都是有形無勢,否則那僅僅蠻行脈修為的朱姓少年,怕是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墨烏石點了點頭,哈哈笑道:“佩服佩服!不過我覺得窮酸你一眼就能看出這麼多東西來,可比他可怕多了!”
霜白衣輕笑一聲,不以為意地說道:“宗主的話,應該不假,這少年絕不簡單,應該是故意藏拙罷了!”
那墨烏石讚同地點了點頭,望了望遠處的雲回和瓏玲一眼,低聲問道:“那兩個人你怎麼看?”
霜白衣望了一眼,淡淡說道:“看起來很普通。”
墨烏石嘿嘿笑道:“宗主說於風的身邊跟著一個傻小子和一個凶丫頭,這我倒是看出來了!”
霜白衣卻隻是輕輕一笑,不再說話。
此時擂台上的二人已拚鬥了許久,那朱斐已然是氣喘籲籲,一張肥胖的大臉上汗水淋漓,而於風卻依舊神態自若,顯得是遊刃有餘,輕鬆無比。
那朱斐又是一拳打空,穩住了身子,他猛然收拳立住,轉過身惡狠狠地盯著於風。
於風也停了下來,背著雙手,笑嘻嘻地看著滿頭大汗的朱斐:“怎麼?朱大少爺累了?要不您先下去歇會?”
台下頓時傳來一陣哄笑之聲。
那朱斐惡狠狠地瞪了台下眾人一眼,氣喘籲籲地對於風說道:“你不要得意!少爺我勸你現在趕緊給我跪地求饒,也許還來得及!否則我拿出真本事來,拳腳無眼,弄殘了你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