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不太容易用,不過用好了也有意外之喜,你得辛苦一點。”
“……我實在是不想用。”
賀穆蘭頓了頓。
“可是又甩不掉。”
“他精通多國語言,看起來又很機靈,說不定在北涼行商的時候用得上。你也別太操心,使團的事情大多是李順在管,你不過是護衛安全,能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當個擺設,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袁放在袁家鄔壁管著幾千戶人,哪裏看得上一個做翻譯的小官,哪怕曾經在皇帝麵前跑腿都不行。
賀穆蘭卻知道宗愛的厲害,聞言隻是苦笑,先委托袁放去安排了盧水胡人的食宿,然後才回了自己的大帳,吩咐親兵準備沐浴的水桶和水。
自從知道賀穆蘭是女人之後,賀穆蘭的洗漱、沐浴都是由陳節帶兵親自把守,連隻蚊子都飛不進來,這也讓賀穆蘭安心了許多,沐浴更衣都比以前更加自在,不必偷偷摸摸。
賀穆蘭沐浴完畢去找袁放商量事情,帳子裏由那羅渾指揮的親兵們打掃收拾。正在抬水收拾間,隻見得鄭宗突然鑽了進來,好奇的左右張望。
“你進來做什麼!將軍的大帳不可擅闖!”
一個親兵警覺的望向賀穆蘭丟在案幾錢的文書。
能被賀穆蘭這麼隨便放著的都是不要緊的文書,但軍中任何文書都有關機密,所以他們都對他怒目而視,希望他能知難而退。
鄭宗露出和善的笑容,誠摯地說道:“之前一直蒙將軍照顧,也替他值守,我不過是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做的……”
他低頭看到桶邊有一堆換下來的髒衣,眼睛頓時一亮。
“啊,看來你們也沒時間搓洗這個,反正我也是閑著無事,幹脆我拿去洗了吧。”
鄭宗抄起地上的髒衣服和髒襪子,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有病,洗衣服還洗的那麼高興。”
幾個親衛搖搖頭。
“你要那麼閑你去洗,洗好給我們送過來。”
賀穆蘭的衣衫如今都是親兵在洗,不給他們洗他們還不樂意,久了之後賀穆蘭也就隨他們了。
‘陳校尉要知道不必再洗衣衫了,應該會高興吧?’
幾個親兵見著鄭宗高高興興的把衣服拿走了,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每次看他給將軍洗衣,都覺得那表情實在掙紮的可憐。
也是,大好男兒,誰願意幫別人洗褻衣褻褲和臭襪子。
話說陳節陪著賀穆蘭在袁放那繞了一圈回來,進帳先問幾個值守的親衛將軍換下來的髒衣在哪裏。
他是賀穆蘭身邊的老資曆,幾個新升上來的親衛有些討好地說道:“陳校尉今天不用洗了,那個叫鄭宗的舍人拿走去搓洗了。他說他想謝謝我們家將軍的招撫之恩,所以……”
“誰允許你們同意的?將軍說了貼身東西能交給外人嗎?”
陳節聞言大怒,眼神向刀子一樣剮向諸人。
“將軍又不是女人,有什麼不能……”
“就是,你不是也還洗了嗎……”
“我能一樣嗎?”
陳節氣急大吼,甩著簾子跑了出去。
***
鄭宗抱著賀穆蘭的一身髒衣入了帳,找了半天沒找到可以洗衣的盆,這才想起來像他們這樣的隨從,若不是休沐好幾天的時間,是沒那個條件洗衣服的,衣服都是穿了髒髒了穿,選個大好天一起洗。
洗也是找個小河什麼的。
“算了,先不洗!”
鄭宗抱著一堆衣服,突然猥瑣地笑了一下,將頭臉埋在賀穆蘭的髒衣之中,深深地大吸了一口。
唔,這味道有些奇怪?
唔!一定是將軍身上的男人味!
鄭宗磨蹭了幾下,還未抬起頭來,隻覺得腦袋前一陣勁風襲過,然後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唔,這味道有些奇怪?
唔!一定是將軍身上的男人味!
賀穆蘭:(驚呆)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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