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穆蘭這甩手掌櫃當的舒坦,可苦了袁放,裏裏外外的跑,又是登記造冊又是指揮家仆搬動資產,動靜大的花父和花母都被驚動了。
花母對袁放極有好感,待聽到袁放是來幫她打理家業的,立刻對他更加和藹可親。花父雖覺得袁放有些油滑,和他們不太像是一路人,但花父卻知道女兒防身錢多有什麼好處,於是對他也愈發的和顏悅色。
就連一直看袁放不順眼的蓋吳和陳節,自知道袁放以後負責管著發放他們的用度以後,都恨不得親熱的喊一聲“袁兄”,概因賀穆蘭這人在這些事上有些粗心,給他們的家用和俸祿經常忘了按時。
賀穆蘭也不是有意拖欠,隻是人多事雜她就忘了,偏偏陳節幾個都不好意思找她索要,每次等到賀穆蘭想起來的時候,陳節都已經窮的朝家裏伸手了。
現在有了袁放開始督促此事,簡直讓他們幾個淚流滿麵。
袁放有這一技傍身,竟然比其他人都要快的融入了花府,就連柔然仆人們都知道這位郎君本事很了不起,賀穆蘭都被他吼的服服帖帖,袁放在花家一時可以說是威風八麵,哪裏還有之前那種“罪人”的樣子?
若不是賀穆蘭說了自己不願閑雜人等入府,說不得袁放還要開始為花家買些婢女和工匠之類回家伺候。
有了袁放打理府裏的許多事,尤其是送往迎來,賀穆蘭也放心放了花父花母在家裏,袁放做事麵麵俱到,比若幹人還會送往迎來,沒有幾天,花府多了一位能幹的主簿的消息也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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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袁放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賀穆蘭卻在宮裏陪著拓跋燾胡鬧。
和許多電視劇演的一樣,選妃之前,這些仕女必須先住進宮裏學些規矩,由宮中的女官考核她們的言行舉止、心性才學,然後才能往上推選。
在拓跋燾見到她們開始“大選”之前,女官們就要負責為他把關,將一些特別差的給踢出去。
“陛下,這樣不好吧?”
穿著宦官衣衫的賀穆蘭為難地看了看身邊的拓跋燾。
“叫白鷺官來查不是更好?”
“不是親眼所見,我怕冤枉了人。”拓跋燾也穿著一身宦官衣服,踩著圍牆上的缺口翻進了東宮。
如今選秀的仕女都被安置在拓跋燾昔日的太子宮裏。而這座宮殿的宮牆隻比拓跋燾高不了多少,自然是攔不住賀穆蘭和拓跋燾兩人。
拓跋燾一翻牆進去,立刻就被把守東宮的侍衛們發現了,這些人剛剛準備呼喊,一看到穿著宦官衣衫的是誰,頓時各個嚇得噤聲,看向賀穆蘭的眼神活似她是什麼佞幸弄臣一般。
賀穆蘭也委屈的很,這位陛下想要爬牆,她難道還能打暈他拖回去不成?
“你們別管我,都各歸各位,我就在裏麵隨便看看。”拓跋燾不要臉的整了整身上趙常侍的宦官官服,領著賀穆蘭繼續往裏麵走。
那些侍衛不能進入東宮裏麵,隻能把守各處出入口和圍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拓跋燾大搖大擺地進了一群女人住的地方……
“陛下,我們這樣查,哪裏能查到什麼……”
賀穆蘭歎了口氣,見拐角有一女子路過,立刻伸手將拓跋燾拖入一塊湖石之後,等人走了才露出身影。
“她們既然敢買通禦醫和女官稱病,肯定就是不想入宮。竇阿母要將她們問罪,我總要看看她們是真病還是假病。若是假病,罰了也就罰了,可要是真生了病,竇阿母一罰,說不得要出人命。這些都是些朝中老臣、各族豪酋之女,真要出了這種事未免不美……”
拓跋燾摸了摸臉。
“何況後宮本來就沒多少地方,若是長得醜的,病了就病了,我也不想追究什麼,幹脆就送出去算了……”
賀穆蘭搖了搖頭。
前麵說了這麼多,怕是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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