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著一群胡姬就為了“招待客人”和“發泄*”?
“當然不對。身為一地宗主,錢財要用在對鄔壁有用之處。但凡訓練人馬、置辦農具、采買貨物,哪一種都比滿足y欲要有價值的多。這個袁家主也許不傻,但私欲太重,不成大器。”
狄葉飛不屑地挑了挑眉。
“我是傻了問你們這個……”賀穆蘭揉了揉額角,“要說我怎麼和袁放一起回來的,說來話長。我們回屋子再說。”
“那屋裏也許還有機關,就在樓上空曠的走廊裏說罷,讓親衛們守著。”
兩人又上了一層,賀穆蘭開始把自己的經曆和狄葉飛說起:
“我和蓋吳去了迎風閣,見到了我要找的陳節,後來……”
“……那蓋吳不知怎麼認出了我的身份,當時袁放也在場,我和他不可細說,便約定今夜子時在這燕飛樓後的湖山邊再見。”
賀穆蘭咬了咬唇。
“你說這蓋吳,為何不揭穿我的身份?”
“盧水胡人一向不按常理行事。究竟為何,隻能看今晚如何商談了。若能在蓋吳那裏得知袁放有沒有通敵,那就更好了。”狄葉飛思索了一會兒。“聽你的意思,蓋吳似乎還不知道陳節曾是你的部下?”
“是的,我沒看出他對陳節有什麼惡意的地方,反倒好像招攬了陳節。”
“這倒是個好消息……”狄葉飛自言自語了一會兒,“那就這樣吧,你晚上去見蓋吳,反正他也打不過你。我留在燕飛樓幫你吸引袁放的注意,我會安排好手先埋伏在湖邊,若蓋吳有不對,你就把他拿下吧。”
他在西域也吃過盧水胡雇軍的虧,當下就有些興奮:“蓋吳可不是普通首領,他下麵的人極為信服他,他又一直反對陛下對雜胡的態度。若是真能把他抓回去,大魏說不定能少一個隱患。”
“……這不太好吧,他都沒在袁放麵前揭穿我的身份,我卻設下埋伏抓了他……”賀穆蘭想了想,覺得不妥。
“這樣不行,我接受不了。若他對我有惡意,當時就能把我留下了。他既然善意對我,我便不能以怨報德。他對陛下的施政有何意見,並不能讓我安心這樣做,我畢竟已經是白身了。”
“你難道覺得我想要抓他立功,升官發財?”狄葉飛擰著眉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賀穆蘭。
“你就是這樣想,我也不會覺得你有什麼不對。何況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賀穆蘭聰明的順毛摸了一把,成功的平息了狄葉飛的怒火,“隻是事情還沒到那一步,我先探探虛實也好,你覺得呢?”
“就算不抓他,湖邊的人手不能少。”
狄葉飛用不得商量的口氣做出了決定。“太子殿下有令,到這邊都聽我的,你若要去也可以,安全第一,小心為上。”
“啊……萬惡的階級……”賀穆蘭聳了聳肩。“那就聽你的。”
***
午夜,賀穆蘭避過眾人視線偷偷來了湖邊,在蓋吳說的那塊大石頭邊等候他的到來。
蓋吳知道燕飛樓後的環境,說明他曾在這之前來過這裏,而且一定對袁家鄔壁很熟悉,所以才知道燕飛樓後麵有湖,還有石頭壘成的“山”。
這袁放會和一個西北的雇軍首領有交情,果然並非一般地方宗強。
想到袁放白日裏對她說的種種“苦衷”,賀穆蘭已經信了三分,至少這位袁家主,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那般平庸。
但這並不能減少她對他不好的感觀。
夜禦數女什麼的,實在是太敗壞了。
冬日裏的風十分冷冽,南方的冷風和北方的比,更是多了一種濕冷,尤其是在湖邊,那陰氣幾乎能鑽到她的脖子和袖筒等露出縫隙的地方去。
她吸了口氣,努力讓冷風將已經昏昏沉沉的腦子吹得清醒點。自到了古代以後,晚上熬夜的時間極少,她已經養成了早早上床早早起床的習慣,今日為了蓋吳熬到半夜,也算是“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