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太複雜,我不想再提了。”
見她臉上帶了些淡淡的倦意,閉著眼睛拉鬆著腦袋的這樣看去,眼下都有些淡淡的黑眼圈,霍心解開身上的西裝,披在林芽的身上,“既然你選擇跟我走,那我陪你。”
他的外套很大,帶著他身上淡淡的體溫,隻是因為裏麵華麗的絲綢內襯,疏離的涼意一點都不溫暖。雖然車上把暖風開的很大,但是這個冬天實在是太冷了。
林芽也懶得推開,近幾天的折騰已經讓她累極了,累的連句話都不想說。
擁著這件外套,她腦海中浮浮沉沉的盡是賀泓勳那件厚重而溫暖的羊毛呢外套,可是現在,那種熟悉的感覺蕩然無存了……
不是他收走了,而是她自己不要了。他那麼囚禁她,現在是她掙破牢籠的不要他了……
一行清淚順著她臉頰落下來,林芽縮了縮手臂,把頭埋得深。她並沒有用霍心的衣服去接自己的眼淚,而用的她的衣袖。
話說,這天上午賀泓勳從上班後就眼皮子直跳的有種不好的預感。雖然手邊兒的事依然很多,但他還是抽空兒往家裏警衛室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今天的情況怎麼樣,卻不想居然沒人接?
這倒是讓和賀泓勳多少有些不安。不管怎麼說啊,就算是一個小列兵跟著林芽出去,也該有另外一個留下看門啊,怎麼會兩個人同時不在呢?而後他接著往家裏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家裏居然也一個人都沒有。這更讓賀泓勳在開會前有些坐立難安。
身為軍長,他總不好每天都帶頭翹班,還是因為一些私人問題。難得在開完了昂長的會議後,他才剛剛踏出會議室,家裏就來了電話。繼而,賀泓勳越聽臉色越差,到最後整個臉簡直都要凝成大理石了。
剛剛媽媽打電話來說,他們從外麵回家的時候,兩個小列兵躺在地上,已經昏過去多時了,而林芽當時也並不在家。
他們覺得奇怪,就連忙上樓去找了下她的行李,果然發現她的行李不見了!
所以伊薇和比爾推測著,估計是林芽弄暈了兩個小列兵後自己逃走了!
當賀泓勳氣急敗壞的召集手下,讓他們兵分幾路的分別去汽車站和火車站給他堵人,又一腳油門的悶到底,火急火燎的趕回來時,他先是沉睫分別查看了屋裏兩個還沒醒過來的列兵,經過仔細查看,他發現了兩人脖頸上三分之一毫米的極細針孔,從而麵容越發的嚴峻起來。
想來這倆人應該當時是給人麻醉了。
不過這一般的麻醉劑都需要過三五分鍾的時間,並不會立刻起效,就算是他們中了麻醉針,也完全有打電話通知他的時間。可是就這勢頭看來,他們應該是半點反映的時間都沒有就暈過去了,由此可以看出他們是中了那種市麵上極其少見的,麻醉速度快,時間長的針狀固體麻醉劑!這種叫做JM的麻醉劑別看是固體,卻隻要一接觸人的皮膚就會迅速融化!然後隨著血液流動而在短短幾秒鍾內讓人陷入昏迷中。
而這點是林芽無法做到,甚至是弄到的違禁品!
她是逃走了沒錯,行李都不在了,應該也是早就準備好的,但是走時應該絕不僅僅隻有她一個人,她應該還有幫手!
想到這,賀泓勳立刻去調門口攝像頭錄下的錄像帶,可是很不幸的是,帶子已經被人提前拿走了,就連警衛室裏的監控裝置都被人刻意毀壞了。一看就是為了隱瞞行跡!
由此看來,這一起有條不紊的事情都應該是事先安排好的,絕對的有組織有預謀,行事方式極其的幹淨、利落,一看就是隻來帶走人的,而不是殺人放火惹事端的冷靜條理至極!
不由的,賀泓勳就想到了一個人。
雖然他有理由懷疑任何一個人,但是能夠有這個能力,行事方式又如此讓交手過的他感到極其熟悉的,除了霍心還會有誰?
隻是,聽列兵說最近林芽出門並沒有接觸過任何陌生人,那他們又是怎樣聯係上的呢?雖然賀泓勳很驚訝林芽居然會跟霍心走,但是他也多少能想到,現在有這個能力和資本從他眼皮子底下擄人人的,也就隻有霍心了!
更何況他人現在人就在中國,一直都沒走。
想到這,賀泓勳找到林芽的手機,他發現她這隻未帶走的手機上,收件箱和發件箱一欄都是人為清空過的,就連通話記錄都一條也沒有,隻剩一個個的聯係人,卻並沒有一個他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