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連忙點頭的應下來,“放心吧軍長,不管夫人去哪裏,我們都會遠遠的跟著她,回來以後把夫人的行蹤及時跟您彙報的!”
雖然話答應的利索,但小列兵卻在心裏不由自主的想,咦,軍長為什麼要他們看著夫人呢?額,難道說,難道說夫人該不會有外遇了吧?”
這個想來想去貌似都最符合的答案,小列兵哪敢說啊,也就敢在心裏偷偷的想一想吧。
“不,不要偷偷摸摸的跟,就正大光明的跟。”迎著小列兵略微有些驚訝的眼神,肩膀上披著軍大衣,坐在普通的木椅子上,卻一副霸氣暗斂架勢的賀泓勳淡淡的開口道。“如果她問起來,或者她讓你們走的話,不管她有多生氣,記得告訴她,這是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違抗!”
頭頂明亮的燈光跳動在他深邃的眸子裏,卻找不到底端的反而透出一種淡淡的微寒。
就在半個小時前,賀泓勳電話找到司寇,讓他幫自己一個忙。
就是幫他監視著林芽的手機來電,每一通電話,每一個信息的聯係人是誰。是的,他不想任何空間都不給她的,連她的短信和電話都有一個字不漏的竊聽,他僅僅想知道她都聯係誰而已。以免被些居心叵測的人給拐跑了。
尤其是在這種敏感的情況下!
晚上在賀毅然離開前,他看他臉色有些難看,便邀請他一起出去喝一杯,讓自己放鬆一些。其實他就是和林芽之間的關係太緊張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繃的弦太緊了。就像兩個人手中同時拽著一根橡皮筋,誰也不肯讓步,若是一方放手,傷害的必定是另外一方。可若是兩方都不放手,這橡皮筋早晚會崩斷!
不如兩個人同時走近彼此一步。
可是,賀泓勳心裏不是一般的清楚,正因為他想要的就是讓林芽留下,而和她無論如何都想要離開截然相反,所以這件事才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最好的方式莫過於他們什麼都不做,有時間雖然是僵持著,卻也是給對方一個想清楚的時間。
況且,在任何事情上他都可以讓步,但是唯獨在讓她離開這件事情上,他絕不可能讓!
翌日,賀泓勳依然像平日裏一樣早早去上班。他依然體貼的幫林芽打好洗臉水,牙刷上擠好牙膏,把她昨晚搓成團子的毛巾擺成整齊的樣子,然後利索的開始把屋子簡單的收拾一下。
他不擔心會吵醒她。因為在他每每收拾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不過隻是懶得起來罷了。
“晚上我會去趟海鮮市場,最近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賀泓勳一邊將林芽翻騰出來的某件形狀不明的毛衣收拾起來,伸手又撈過她隨手丟在沙發上的打底褲。一樣樣好脾氣的收收好,把每一樣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的東西,送回它們原來的小窩裏,有時候她想穿什麼或者想找什麼,通常找他準沒錯,因為隻要是他收拾過的東西,就完全可以準確的說出它們所放的地方。
簡直比打個電話找手機還方便。當然,前提是她沒有動亂過。
背對著他躺在床上的林芽像是還沒有睡醒,根本一點反映都沒有。
也難怪,昨晚那她翻來覆去了一整晚,像是失眠一樣,過不了幾分鍾就翻騰起來,當然這種翻騰除了正躺便是背對著身側躺,一次也沒有轉向他過。
後來下半夜等她睡著了,他才悄悄的把她翻過來的攏進懷裏,小心翼翼的抱著她,直在心裏忍不住歎息。
她沒睡,他當然更睡不著了。而後難得他們兩個都睡了一會,天色快要漸亮的時候,小丫頭又開始踢被子。還蓋了踢提了蓋的,像是有些畏熱似得,一摸她額頭和後背,更是布滿了一層薄汗。他便將空調的溫度調低了一點,又怕她再踢被子,也就不敢在熟睡的隻淺眠了幾個小時,幾乎隔一個點兒就會摸摸她身上有沒有被子,就怕她著涼感冒了。
林芽不答,賀泓勳便不再吵她的由著她睡。隻是在他收拾完了東西離開後,床上躺著的人才慢慢睜開眼睛,一雙清明的眼沒有半點初醒時的迷茫和倦意,而像是醒來已久了。
林芽就那樣愣愣的盯著麵前從窗簾的縫隙中射在床沿的那縷柔柔的呈薄暮狀的光束,像是在看,又像是在想些什麼的,睜得大大的眼睛有些直。
早晨房間的溫度有些低,她也不樂意起,就用蓋著的白色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像是一隻大頭蠶。
對的,大頭蠶。
第一次聽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從考玉敏的嘴巴裏聽說的。當時她還好奇又好笑,這她隻聽說過蠶,大頭蠶是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