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不再打籃球,而是窩在計算機教室裏一研究就是一天;他不再逃課叛逆,功課越發勢不可擋的幾乎沒門功課成績都幾近滿分,越來越展示出一種過人的優秀和天賦來;他身邊不再圍繞那麼多女生,甚至漸漸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或者偶爾和幾個哥們兒在一起;他不再騎那輛‘少年牌’自行車,而是自己用攢著的零花錢付了一輛起亞K5的首付,車子不貴,但是幹淨利落的白色流線型車型,很襯他。聽人說他那輛車山從來不帶任何女生。甚至就連哥們都不能坐在那個一直空著的副駕駛位置上……
有時候,又有誰說這不是一種成長呢?每個人的成長,都是以青春期的痛為代價的。
不過一個人走的路越來越正確,越來越對,同時也從側麵證實了,這代價和成長是有意義的。
“嗯。就那樣。朋友。”泰子說的漫不經心,卻突然眼前一晃,林芽已經幾步超越他的擋在他身前。
他抬頭,凝視著這張美麗的臉。他知道自己的臉色會像他以往要求自己的那樣,冷漠疏離、麵色淡然、波瀾不驚。事實上他知道自己已經做到了。可是有些事情,卻是由我不由心。
他可以控製好這一切,卻依然無法控製住自己看到她就會紊亂的心。
“泰子,我知道這件事我沒有權利發言,更沒有資格讓你去做什麼。你放心,我也絕對不會勉強和請求你。因為我若是真說出口了,不管你答不答應,那都是對小考的一種侮辱,她愛你光明正大,問心無愧,不需要我在這裏幫她乞討愛情。”
其實在林芽一開口的時候,泰子就會知道她要說考玉敏的事情,可是她說的話還是讓他意外了一下。
“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曾經你身邊那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子已經長大了。她不是你身邊的哥們,朋友,鐵杆兒,她是一個女孩子,有著所有的女孩子一樣的細膩情感。她從沒想過要做你的哥們,也不願意做你的哥們。隻是你自己把定義限製在了哥們上。人都說女人是敏感的動物,可我不相信男人真的會麵對一份感情的時候毫無感覺,隻是他不想承認罷了。”林芽目光灼灼的盯著麵前的泰子,不容他有一絲的逃避。
“就算你不接受,但是麻煩你走一點,隻要把腳步放慢一點點都好,轉頭看看一直辛苦追隨著你,不離不棄默默在身後踩著你的影子,跟著你的人,她從未要求過你什麼,哪怕麵對著你要追求她最好的朋友時,她也會笑著點頭同意幫你。那種心情叫做無法拒絕,叫做赴湯蹈火。就算你給不了她愛,但是珍惜絕對是你應該給的。哪怕隻是一個普通朋友,而不是一種急於甩掉和逃。你從來都是要求她為你做什麼,你一開口就是聖旨。是的,我知道你要說自己從沒要求過她,都是她自己願意的。知道嗎?人的愛一旦變成單方麵的,就會便的卑微。你利用她的時候,但凡能理解一下她的心情,但凡給她一個眼神……泰子,我知道人的情感是沒有任何人能左右的,我隻是希望,你能對身邊的人好一點,他們是關心你的朋友,不是傷害你的敵人。哪怕不肯付出愛,也至少公平一點。”
“那麼我呢?你能對我公平一點嗎?”泰子上一層台階,頎長的身影居高臨下的按住她的肩膀,他的手在微微輕顫,嘶啞著的嗓子好像正極力容忍著眼中席卷翻騰的情緒。
“如果我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繼續和你做朋友,才叫對你的不公平。泰子,我們不同。別那我們兩個的現狀比擬在你和考玉敏身上。我已經結婚懷孕了,找到真正自己心愛的男人了。這一輩子我感到很滿足,我所有的愛除了給我的丈夫,再不了其它人了。可是你和小考卻不同,你們兩個隻要沒有結婚,就有著無限的希望。”
“試想,你最沮喪、最鬱悶堵心,心情最無法排解的時候,是誰陪在你在下著大雪的操場上走一圈又一圈,後來像個雪人似得直到走到回家後一進門就昏倒了,整夜高燒不退;找哥們喝酒大家卻都有事,又是誰出來陪你喝到你是吆喝著痛快,爽了!可她卻傻了吧唧的喝到胃穿孔給送醫院去了;你們去河邊玩,丟了那塊你最心愛的手表,尋找無果後大家都勸你算了,事實上你也覺得找不到了,算了。可是就是有那個‘沒算’的人回到家後拿上手電重新回到河邊幫你去找表。一找就是整整一夜的泡在冬天零下幾十度的河裏,雖然到最後也遺憾的沒有找到。她卻已經凍得連走都沒法走回家了,為了不讓家人擔心,她隻能悄悄的打電話讓自己的表哥開車過來接她。隔天她就拿出兩年攢的壓歲錢來,買了塊一模一樣的送給你!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多到無法列舉!朋友?嗬,不管是男的女的,你身邊哪個朋友能為你做到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