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泓勳也不是那種冷血的人,雖然他心裏再惡心林姿,但是也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與其他也會感到矛盾,倒不如將這一切都交給天意,他母親的身體狀況究竟適不適合做骨髓移植,就要看上天怎麼安排了。
讓林芽感到驚訝的是,她才懷孕三個月,可是通過B超檢查竟說因為胎兒現在所轉的位置剛剛好,雖然小腿有些微微的遮擋,但還是能夠分辨出來是個女孩子來!
其實不管是男孩女孩,對於林芽來說都是一樣的,畢竟自己的孩子,又是第一胎肯定是會寵愛到不行的。
就在醫生說完後,隨著伊薇包包裏的手機響起,她拍拍賀泓勳的肩膀示意,素著一張臉拿出電話便出去了。
不知怎麼的,從床上下來後林芽就突然想起了白清音跟她說的話:賀家幾代單傳隻疼男孩。不信你看看到時候你肚子裏是個女孩,賀家的人會是什麼反應?他們還會像以前那樣疼你麼?
“女孩子啊……老婆,看來我們以後的女兒真要給別的男人抱了。我現在腦海中就已經忍不住有個假想敵了怎麼辦?”扶著林芽的肩膀,賀泓勳蹙著眉有點兒不爽的道,話語裏更是醋意十足。
其實若是平時,賀泓勳說這話林芽也不會多想,甚至還會笑話他跟女兒未來的老公爭寵。可能本著同性相吸的原則,若是想到以後一直粘著自己的兒子有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世界裏並不隻有她唯一一個愛的女人,她也會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可是現在賀泓勳這話說出來,林芽卻直神色一僵,她發現自己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哪怕一句玩笑話,她也完全說不出口!
就像是被什麼東西一下子哽住似得,有點不舒服,也有點心亂。
不過她很快便安慰自己,她這是多想呢!肯定是多想。白清音這是嫉妒她才這麼說呢,所以她要淡定,淡定!她可不能著了她的套!
再說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隻要是自己的孩子,又怎麼會有不疼的道理?
伊薇在裏麵做檢查的時候,賀泓勳和林芽在門外的長凳上等候,沒想到正碰到了挎著包包迎麵走來的白清音。
林芽不得不佩服,即使是在這種寒冷的天氣,這個女人依然能夠穿的那麼春秋動人的不畏嚴寒。
尤其是那雙本來就又長又直,此刻隻穿著一條薄薄絲襪的腿,她可真想看看等她老了以後這腿因為關節炎變形變成羅圈腿兒什麼樣。
羅圈腿兒不知道呀?換言之就是O型腿嘛姐姐。
麵對她主動打招呼,賀泓勳和林芽也起身回應著。雖然林芽屁股坐的正舒服,動也懶得動一下子,但是表麵上的禮節她可不能失了。
越在白清音這樣的人麵前,她就要越表現出一種和泓勳比肩的大氣來。
本以為是白小三這貨造孽造多了報應來了,所以才進了醫院。可隨後從她的口中卻得知原來是軒軒又發燒了。依然是很難退的高燒,到了不來醫院就完全沒辦法的地步。
而對於賀泓勳和林芽來醫院,白清音自是了解的詢問產科檢查怎麼樣了?直笑著打趣有沒有在醫院找個熟人,看看胎兒的性別啊?這個時候應該能看出來了吧?
賀泓勳則淡然的聳聳肩回答沒有,現在還不知道孩子的性別,不過男孩女孩都是無所謂的。生什麼就是什麼。
雖然賀泓勳的話就像是給林芽暗暗的吃了一顆定心丸,可是她還是有點兒敏感,既然他知道了孩子的性別,為什麼不告訴白清音呢?雖然沒什麼必要,但是他的隱瞞還是挺故意的呢。
其實……告訴她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林芽很鬱悶的想到,她怎麼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
既然都來了醫院,那就沒有不去軒軒病房看看的道理。
不過,如果林芽沒記錯的,那晚賀泓勳回來那麼晚,不就是白清音的兒子發燒了?
就在他們三個走的時候,隨著賀泓勳的轉身,林芽不經意的抬頭,正撞上白清音眼中波光流轉間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以及隨之她唇角淡淡上揚起來的淺笑。
林芽完全明白白清音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她甚至知道若是白清音開口說話的話,她要說的是什麼!
這是一場心理戰術,她絕不能自亂了陣腳!更不能在白清音的麵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自然來!
她不是能跟賀泓勳裝故人、玩舊交、比了解嗎?那麼現在她完全不介意跟老男人在白小三麵前秀一秀恩愛。
白清音的眼神讓林芽以翻翻白眼作為回應,衝她扯一抹很假的笑後,隨之上前幾步挽上賀泓勳的手臂,在他微笑著回頭時,頭靠在他肩膀上露出的那抹笑容真是要多明媚就有多明媚,刺眼程度必須都得戴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