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接下來賀泓勳不但沒有再繼續拒絕,反而還莞爾的聳聳肩後俯下身子,“榮幸至極。”
一雙深邃的眸迷得小薰頓時臉頰緋紅起來,那握在她舉著冰棒的小手上的大掌,粗糙的繭子挲著她嬌嫩的手背,讓她心髒像是擂鼓一般的擂鼓狂作起來,那手竟有點抖。
接著,在林芽有些難以置信而突然睜大的眼睛裏,賀泓勳張嘴咬上小薰手中的冰棒,溫柔的衝她點點頭,讚許這冰棒好吃之餘和她相視一笑,墨眸仿若不經意的劃過不遠處人群中的某人,連帶著一瞥的收尾,嘴角勾起的笑意越發加深起來。
其實小薰和自己年紀差不多,老男人和18,19歲的女孩子站在一起時,看起來其實也沒有大的年紀差距!隻是不知為什麼,英俊的軍官俏麗的少女,那原本和諧美好的畫麵讓林芽就像一下長了針眼似的,頭回看到老男人一臉春花盛開的對其他女人笑,她心裏不是幸災樂禍的希望她趕緊找個女人,或者突發奇想的搞搞小破壞,而是心堵得像一麵厚重的牆!
尤其在林芽聽到考玉敏在旁邊說,“嘖嘖,還說不吃甜呢,隻怕咱大軍長現在心裏像蜜一樣甜了吧?其實也不是伶牙你對大軍長不了解,隻是這小薰長得還真是好看,就像朵柔弱的小百合一樣,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啊?要是換做哥,哥早就辣手摧花了!”
林芽翻了翻白眼,對考玉敏的話不置可否。她不是賀大軍長不了解,她是對男人見到美女就拔不動眼的劣根性不了解吧?
哼哼,真有那麼好吃啊?隻怕是小薰遞給他一泡熱屎,他也眼都不眨的含笑吃下去吧?笑的那麼美,尼瑪他怎麼不含笑九泉啊!
林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越想越刻薄,心裏那堵牆煩躁的砌啊砌,越砌越厚。
而且,小薰長得很好看嗎?她怎麼沒覺得有多好看?看好的女人多了去了,她也就一般話吧!
“哎伶牙,你聞到一股味兒沒有?”考玉敏拐了拐她手肘,像靈靈狗一樣的抽抽鼻子,“好像是酸酸的醋味兒。”
林芽麵癱的哼哼,“烤玉米你鼻子不行了,那根本就是騷味兒。”
眼見著賀泓勳吃著吃著冰棒,突然止住一臉茫然的小薰,繼而溫柔的從她頭發上摘下那頭頂上樹下飄落的葉子,動作親密的讓林芽深吸了一口氣,大聲打著報告!
“什麼事,說!”賀泓勳慢條斯理的轉過頭來,一撇剛剛對小薰的溫柔,麵色淡然的循聲看向她。
“報告首長,我不舒服!”
“你哪裏不舒服?”
“在聞到一股明顯的騷味兒後,我現在特惡心,特想吐!”
上午練習百米蛙跳,下午雷克明親自傳授近身搏擊術的技巧,待到傍晚吃飽飯後一天折騰下來的回到營地後,林芽根本連鞋都懶得脫,就死屍般一頭栽倒在床上了。
這時她聽到湛潔兒在那冷冷的質問在場的人誰動過她的東西,為什麼她那袋開封的ABC衛生棉少了一片?
我去!這都能知道少了,她該不會每次用的時候還數數吧?
林芽心裏一陣好笑,隨之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般,伸長了手去勾自己床頭掛著的背包,懶得她拉開拉練後,就在內側的口袋裏反複摸索。
隻是摸索到最後,林芽頓時臉色一僵的霍地坐起來!再三確認過後,那背包的內側口袋果然空空如也,她原本放在裏麵的手表竟不翼而飛了!
艸!林芽心裏低咒一聲,隻要想到那塊表約等於的昂貴價格,她就冷不丁一陣頭皮發麻!
深吸了一口氣,林芽將背包丟在床上後站起身來,環顧在場的眾人後,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而友好,“請問,誰看到我背包裏的那塊手表了嗎?”
在知道林芽丟了東西後,考玉敏連忙著急的上前幫她在床的附近仔仔細細的找起來。
其實,她根本不用找的,因為找也找不到!
眼神在每一張沉默過後,該幹什麼幹什麼的臉上掃過,林芽突然聳肩的笑了笑,語氣輕鬆,“我真是不明白了,有些人就算是從窮山溝出來的,爹媽也至少教過你別人的東西不能賤手亂拿吧?怎麼,該不會連這都沒教過的,這麼少教吧!”
林芽承認自己的的確是言辭露骨諷刺了些,所以很快就有人受不了的自露馬腳了。
“你是叫林芽吧?想不到你這張臭嘴比想象的還要出名!”一個女生丟下手中的書,毫不掩飾嘲諷的起身經過林芽身邊,作勢彎腰倒水的狠狠用屁股撞了她一下。
“過獎。不過我哪比得過有人那雙賤手呢?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TM這麼不要臉的!其實吧,喜歡一樣東西我真心的認為沒什麼錯,但依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