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打過一個孩子,這個孩子也離她而去,太後,恕兒臣說句沒人情的話,她真的沒有資格做一個母親,更別提一國之母。”
太後輕輕歎息,“隻要你好好顧國家大事,本宮不會再逼你,也會管一管皇後的性子。”她瞬間轉身,好像老了許多,步態不穩,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宮裏傳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皇後的孩子沒了,還是皇上親手毀了的,等於將皇後打入了冷宮。
而另一位與皇後一樣的女人,一早便自己又回到浣衣房了。
夏傾釧揉著頭,一直很暈很暈的,走進去,那些宮女見了自己,馬上一齊衝上來,又是扶她又是關心。
夏傾釧被她們吵的更頭痛,大聲說:“好了!我知道你們是因為昨天的事而害怕我了,隻要大家和平相處,我也不是記恨不放的人,今後,我還是這裏的奴婢,與你們是一樣的。”
“夏姑娘,你不再是浣衣房的人了。”劉公公進來,接著說:“皇上下令,讓你住在宣緣宮,陪若妃。”
那是個什麼身份?算了,夏傾釧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東西,身上隻有那把和田玉梳就夠了。
宣緣宮若綿開心的接她到宮中,“你看,你的房間在東廂房,我住在西廂房。有了你,我就感覺安全了好多。”
夏傾釧看著牆上多了幾幅畫,“這些,不會是納蘭映空教你的吧。”
“是呀,他教我畫畫,但他讓我寫過很多字,亂七八糟的什麼都寫過。”若綿也搞不懂那是為什麼。
“寫字?讓你給他寫?”夏傾釧覺得事有蹊蹺,肯定有什麼陰謀,她的直覺告訴她,有事要發生了。
是曹操曹操就到,納蘭映空抱著一幅畫卷,看見夏傾釧的時候,臉上露出淒迷的笑容。
夏傾釧也對他笑了,可是,為什麼她感覺他比以前陌生了,對他甚至出現了懷疑。
若綿問:“今天是什麼畫兒?”
納蘭映空將畫展開,是一幅蘭花,柔軟有度,栩栩如生。
夏傾釧說:“花中君子,不知道人能不能像花的寓意一樣,做君子該做的事。”
納蘭映空的手一僵,他勉強的笑一下,“傾釧,你想的太多了。”
“希望是吧。”夏傾釧搖搖頭,暗嘲自己的多心。
第二天,秋風微微吹過水麵,激起一層層漣漪,有些葉子開始墜落。
夏傾釧走在花園中,望見一片紅豔,她激動的來到花前,是那些曼珠沙華都開了!映得臉都有些紅了,它們是那麼的充滿生機,火一樣的紅不摻一點雜色。
段孜染站在她的麵前,隻是靜靜看著她,一聲未吭。
夏傾釧也看著他,悲也好,喜也罷,他們的眼睛已勝過千言萬語,如果時光可以停住,和煦的陽光下,柳葉紛紛墜落,一片紅海之中,一身紫衣的段孜染和雪白衣衫的夏傾釧,兩人靜靜凝望,這是一幅多美的畫麵。
她曾說過,等曼珠沙華花開的日子,要一起來看。
鳳飛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時候,眼睛充滿了妒忌。
五日後,鬆鸞殿段孜染看著很多奏折上都是請他將夏傾釧處死或是逐出宮的話,大多都是夏家的那幫親戚。
霍將軍求見,進來便跪下。
“怎麼,你也是來讓朕把夏傾釧處置嗎?”段孜染隻是這樣以為。
霍將軍麵色凝重:“皇上,無花國挑動琉璣國,正揮軍向雎國進攻了。”
“什麼!不是聯姻了嗎?他們居然……”段孜染生氣的將奏折甩到地上。
“我們的人給我飛鴿傳書,說是若綿公主的親筆信上說,皇上虧待她們,正在操練軍隊,準備隨時攻打他們。而且,居然還有一封蘭溪國的後人所寫的信,說當年皇上先毀蘭溪,接著就是無花和琉璣,這才促使他們反了。”
“蘭溪國……該死的納蘭映空!那個若綿看似單純,居然也不簡單,馬上派人把鳳飛和若綿抓起來,還有畫師。”
“畫師?皇上,莫非這個畫師就是……”
“沒錯,朕低估他了。你準備調兵吧,北營的兵有多少調多少,告訴地方官員,馬上讓邊境的百姓撤離。”
一天之內,宮裏人心惶惶,兩個小國一起攻打雎國,那也不可小視呀。
若綿公主與畫師納蘭映空不知去向,鳳飛被軟禁,可是她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夏傾釧在宣緣宮裏,她居然沒有發現若綿跟著納蘭映空跑了,她被納蘭映空挑唆了嗎?怎麼這麼不成熟,害三國起了戰爭。
忽然,外麵一陣笛聲傳來,詭異且動聽。
她出去尋找,看到假山上的人正吹著笛,黑發在風中飛揚。
“仲無跡!你能告訴我,若綿和納蘭映空去哪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