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一,下課之後,蕭宏做公交又來到昨天的餐館要了三十條雞腿和兩塊雞屁股,直喜得店老板眉開眼笑,多送了兩塊雞屁股。蕭宏拎著雞腿來到原先的地方,‘醬油’和眾流浪狗四散遠遠地已經聞到雞腿香氣,見蕭宏走得近了,一下子圍了上來。
蕭宏打開袋子,還沒來得及問,眾流浪狗已經狼吞虎咽(有的搶得急了,還互咬起來),三十條雞腿瞬間消失無蹤。蕭宏幹脆等著‘醬油’它們消化好了,才問道(他又瞥見了那一對,隻不過姿勢從原來的AB換成了BA,你懂的):“找到鑰匙了麼?”
‘醬油’用舌頭舔舔嘴,說道:“哪有這麼容易,這森林這麼大。今天除了找到幾個易拉罐,幾個煙屁股和幾個用過的避孕套(避孕套?蕭宏有點奇怪,隨即了然),沒有其它的收獲。另外,”‘醬油’似乎有些不滿,“你忘記了讓他們擱蔥花。”
“哦,我明天讓他們加就是了。”蕭宏問道:“‘醬油’,你看還要多久才能搜索完這一帶?”“三四天吧。”蕭宏點點頭。
果然,到了第四天的晚上,醬油叼著一根東西(說一根是因為遠遠看去,比鑰匙要明顯大上一圈)放在蕭宏腳下。蕭宏放下手中袋子,低下頭才看清楚是把特大號的鑰匙。他輕輕拿起鑰匙,仔細端詳起來:蕭宏的第一反應,是這把鑰匙很沉,至少有半斤多重,鑰匙是由某種合金製成,盡管表麵有些塵土,但蕭宏看得出來,鑰匙應該是銀色的;鑰匙的尺寸較大,長約十五厘米,寬約兩三厘米,周身紋刻著不知名的金屬花紋,紋路看上去頗為精細,顯示出這把鑰匙應該有其特殊之處。
“嗯,我看就是這把了,這麼奇怪的鑰匙我還是頭一回見到。”蕭宏將鑰匙翻了過來,發現鑰匙的反麵還沾著幾點已經幹涸的血跡。這下蕭宏非常確定,這和薑敏君說過的情況完全一致,“錯不了,就是這把鑰匙。‘醬油’,這回你可算是立了大功,明天我請你吃烤全鴨。”
蕭宏直接就想把鑰匙放進口袋,稍一尋思感到不妥(什麼指紋啊之類的痕跡),便拿起地上的袋子,將鑰匙小心地包好,然後放進口袋。“‘醬油’,代我謝謝你這些朋友。”
‘醬油’毫不在意地說道:“小事一樁,那個烤全鴨的事情該在後天好了。嘿嘿,老夫今明兩天有點忙,哈哈。”蕭宏拿手指在‘醬油’腦門上彈了一下,佯裝怒道:“你這家夥,讓我怎麼說你好呢。”
當晚,蕭宏打電話通知了薑敏君,告訴她自己找到了鑰匙。薑敏君一開始不信,待親眼見到蕭宏手裏的鑰匙後,這才半信半疑(恐怕不信的成分要多些)地給她父親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前,她還特意叮囑了蕭宏一番。
“蕭宏,你知道我爸辦案的時候是特別認真的,特別……嘿嘿,所以你要做好準備。”這話說得蕭宏心裏有些發虛,蕭宏心中嘀咕:應該不要緊吧,起碼我也是一番好意,總不見得……
還沒想好,電話接通了。薑敏君說道:“爸,你在警局加班嗎?晚飯有沒有準時吃?我就知道會這樣。(蕭宏心裏想:被敏君這樣關心真是一種幸福啊!)為什麼打你電話?怎麼,女兒關心一下老爸,不可以啊!哼!(蕭宏又看見薑敏君皺鼻子的可愛模樣,心裏一陣歡喜)”
“好,我直接說正事,不耽誤您寶貴的時間。蕭宏,還是你來說吧。”薑敏君把手機遞給蕭宏,蕭宏心裏一驚:我還沒想好怎麼說呢!無奈,隻好接過手機,心中惴惴地說道:“嗬嗬,薑伯伯你好。”“找我什麼事?”又是那種低沉而嚴肅的聲音,弄得蕭宏渾身開始緊張起來。
“是這樣的,我在城北森林找到一把鑰匙,上麵還沾著幾滴血,已經幹了,嗬嗬。呃(我該說什麼?接下來該說什麼?蕭宏拿起鑰匙,看見了上麵的金屬花紋),哦,鑰匙有半個手掌那麼大,上麵還有刻有花紋。”
“什麼樣的花紋?”問話很簡單直接。蕭宏心說: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花紋!他輕聲求問薑敏君:“敏君,這是什麼花紋?”“像是紫荊花,我不太確定。”薑敏君接過鑰匙,仔細端詳了一番。
“好像是,好像是紫荊花的花紋,我不太確定。”“好,我馬上到你們學校。你來校門口等我。”通話到此為止,蕭宏感覺自己好像釣上了一條大魚(為什麼會把薑敏君父親比作大魚呢?蕭宏自己也說不清楚。也許在潛意識裏,嶽丈和女婿會有一種天然的敵對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