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好難受……
那些搶著照顧她的人呢?該死的Julia,又跑到哪裏去鬼混了?!這麼不負責任的助理早就應該將她炒掉!
哦,對了,她們不是發生車禍了嗎?
對,開完《芙蓉軍師》發布會後,被狗仔圍堵,瘋狂飆車,刹車突然失靈,與拐彎處迎麵而來的大卡車相撞,車飛,然後,然後……
她有意識,證明她還活著,那Julia呢?
掙紮著睜開她那好似強力膠水糊住了的雙眼,而後習慣性的瞅向身上的被子是否有髒汙,這一看卻讓一貫冷靜的她驚嚇得不知所以。
她不是破產了吧?!
她身上蓋著的是什麼?曾祖母家掃把上的棕毛?
撿條命回來,就將她十三位數的銀行VIP金卡耗光光,房產光光,就連像樣的床鋪都沒有了?那……她的臉?
吃力的抬起手來,既然現在起不了床看不到臉,那先看看自己的手是否還是那樣柔弱無骨芊芊如玉也是好的。
嗬……這,這手是誰的?怎麼這麼小?!
動動拇指,拇指動了。
再動動食指,食指動了。
不甘心的再伸出另外一隻手,那隻手出來了,粉嫩嫩嬰兒的手。
再三確認後,這粉嫩嫩嬰兒的手的主人,是自己,那麼自己是……?
粉嫩嫩的嬰兒。
在麵前陡然出現一個圓潤腫脹的母乳後,江雅娜更加確定了。
被胸脯的主人掐著腰從棕毛裏抱出來,差點兒閃了脖子,江雅娜驚魂未定,腦袋就被大力按住湊向那胸脯上的紅果果,肚子好餓哦,試著吸一口,不出來?大力吸,溫熱無味的乳汁登時如那濤濤江水連綿不絕。
你……你這女人要幹嘛?
她在進食好不好?這女人突然分開她的腿是要幹嘛?把尿嗎?!讓她邊進邊出?不要!
啪啦啦……
冏,身體不受意識控製,開閘放洪了。
進餐完畢,女人撫了撫江雅娜的額頭,應是在測試體溫,在確認她沒什麼大礙後,將她複又塞進棕毛被子裏,轉身離開。
至始至終江雅娜都沒能看見女人的臉,隻知道女人撫上自己額頭的手很粗糙,在女人轉身離開後,江雅娜隻來得及捕捉女人的背影。布衣闌珊,大大小小的補丁,烏黑順亮的秀發隻用一根細木棍固定,整一個古代窮苦人家的形象。
那個女人……是她這一世的娘吧?!
是的,這一世。
江雅娜不得不這樣想,前一世風光無限的她已經在車禍中喪生,在貌似古代的陌生時空裏借屍還魂。
這時耳中傳來叮叮哐哐不一的聲響,高唱勞動真光榮。
“唰唰……唰唰……”洗衣服?
“誇誇,誇誇,啪……,誇誇,誇誇,啪……”劈柴?
燒火,做飯,洗碗……
直到日上三杆,娘親的活兒才告一段落,得閑來看望她的孩子。
當娘親的麗影出現在江雅娜的視野裏的時候,江雅娜在因死亡又重生成嬰兒後的巨大精神衝擊早在娘親忙碌的這段時間裏逐漸平複下來。
娘親是一個絕色女子,瘦弱有些憔悴的她讓人一見就生出我見尤憐的感覺。江雅娜以為絕色娘親在見到自己的孩子後會發出寵溺的笑容,說出幾句逗弄的話,可惜她沒有,紅唇始終完美無縫的緊抿著。這樣的她,再加上那一直不曾舒展過的眉,顯得她整個人十分的憂鬱。
娘親在又一次為江雅娜進餐把尿後,將她安置在背簍裏,背著她來到雇主的高粱地後,就將江雅娜連著背簍放在草垛上,轉身頭也不回的深入高粱地中除草捉蟲。
頂著毒辣的驕陽,忍著大小便失禁卻沒人理會的痛苦,江雅娜感覺自己就快要中暑了,頭昏沉沉的,不行,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必須引起娘親的注意,江雅娜,拋開你那所謂的矜持放聲大喊吧!
“咿咿唔唔……咿咿唔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難道是自己還太小的緣故,連微弱的“啊”聲都會變調成“咿咿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