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如天一聽,生氣了起來,說道,“這些都是黃家的機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再說了,你知道了有什麼用,還是想想你要怎麼從這裏脫身吧。我告訴你,閔鬆良那渾小子可不是吃素的,如果你再讓他抓到了,咱們就徹底都完蛋了。這些東西,你如果喜歡,以後再回上海就是了,眼下可不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
劉一疤倒也沒有生氣,不陰不陽地說道,“黃公子你錯了,跟我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我劉一疤可是個喜怒無常的人,是高興也殺人,不高興也殺人,不過可惜,知道這些的人,都已經死在了我的快刀之下。我現在是在幫你,而你卻誤解我的意思,這對於黃公子的性命來說,可不是個好兆頭。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問黃家的事情嗎,據我所知,閔鬆良已經掌握了黃家不少交易的內幕,現在就等著一個好機會將你們黃家一網打盡了,你難道還沒有發覺嗎?”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閔鬆良一直就在我們黃家的監控之下,他有什麼動靜,我會不知道嗎?再說了,閔鬆良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能不能夠在上海立足都不知道,他憑什麼管得了我黃家的事情?既然你這樣好心,那我就順便告訴你,黃家的每一次交易,都是在碼頭附近的倉庫,每一次都會換一個倉庫,幾百個倉庫,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準確的地點。他閔鬆良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知道我們。”黃如天一時間一點戒備之心都沒有,口不擇言地說出了黃家交易的情況。
“黃公子,你太小看閔鬆良了,這個情況閔鬆良已經知道了,我逃跑出來之前,已經聽裏麵的警察討論過。他們已經在討論,說你們跟幾個外地來的人接頭做買賣,好像是北方那邊的。黃公子,我看,你們還是小心為妙啊。”劉一疤譏笑了一下。
黃如天果然是頭腦簡單,被劉一疤一激,馬上就說道,“我說他閔鬆良沒有見識,你還不相信,跟外地人做生意的,從來就不是黃家,我們全部是跟外國人拿的貨,他閔鬆良有本事,就查到外國人頭上去。有不少人罩著我們黃家,我當然不怕。”
“你說的可是曾局長嗎?難怪全上海的人都在議論黃家跟曾局長的關係不簡單。”劉一疤接著問道。
黃如天一聽,馬上得意洋洋起來。說道,“何止是曾局長?全上海有一點權勢跟地位的,哪一個跟黃家沒有關係?黃家在上海可是四通八達。黃家每年孝敬給曾局長不少錢財,曾局長又怎麼能夠輕易舍棄這塊肥肉呢?”
“原來如此啊,黃公子,真是令人吃驚啊。”劉一疤說話的腔調一變,黃如天身後的兩個壯漢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擊中,全部都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