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不能把酒放到他鼻子底下,怎麼做?”時飛認真地問道。
“當然不能。我們可以讓他主動現身。既然現在栽贓我消息剛剛放了出來,而警察局又設了網,劉一疤不敢輕舉妄動,也就是說,黃家還沒有給錢他。而現在是大白天,也不方便,所以我想,他們一定會在天黑的時候碰頭的,最快就是今天晚上。黃家的人當然是不希望劉一疤在黃家附近等的,那樣會引人注意,而劉一疤又是浪蕩的人,所以我想,他一定是在景春樓附近藏身。”閔鬆良有些把握地說道。
時飛不明白,“頭,你怎麼就確定,他們今晚會碰頭?”
“我也不確定,隻能夠碰運氣,希望運氣站在我們這邊。不過,我還是有些肯定的,劉一疤殺人不眨眼,黃家雖然利用了他,但不排除也會有些忌憚他,不會把事情拖延得太久。否則,劉一疤在上海的時間也會越長,這對黃家非常不利。”閔鬆良擰緊了眉頭。
“頭,要怎麼做?你盡管說吧。”時飛直接地說道。
“找幾個可靠的人,天黑之後守住景春樓附近所有的路口,發現可疑的人,馬上彙報。如果我猜的不錯,天黑之後,劉一疤一定會忍不住喬裝去景春樓的,希望這次能夠順利抓到他。”閔鬆良握緊了拳頭。
“是,頭。我馬上就安排。”
曾茂林今天卻回來得比較早,下午不到三點鍾的光景就回來了。一進院子,就聽見下人說安心若暈倒了,大夫正在替她把脈。曾茂林急得不得了,急急忙忙朝安心若的房間大步走了過去。這孩子身體一向不錯,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間暈倒了呢?
院子裏麵熱氣正重,進到房間裏麵,看見孫染雪擰著涼水毛巾,正往安心若臉上擦著。大夫已經把過脈象,坐在一邊開著藥方,兩個丫環也在跟前服侍著。
“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都沒有人去通知我?”曾茂林走進了屋子。
大夫正要起來行禮,被曾茂林伸手止住了,走了過去,問道,“她現在身體怎麼樣?”
“小姐是中了暑氣了,熱毒攻身。平常身體就嬌貴,一時間不注意就犯了事了,我先開一些清火的藥,吃幾次就好了,熱氣一去,小姐自然會恢複精神。”
“有勞了。”曾茂林看見大夫的方子已經開得差不多了。
曾茂林走到床前一看,安心若眼睛緊緊閉著,臉色有些發紅,還沒有蘇醒過來,昏昏沉沉的樣子,於是問身邊的孫染雪,說道,“小姐怎麼會突然間就中暑了?怎麼不照顧好小姐?”
“老爺,今天小姐都在家裏,沒有去什麼地方曬著。隻是午飯前去老爺的書房練了一下字,看了一下書。午飯過後沒有多久,小姐就說心跳得厲害,胸悶,頭也疼了起來。本來想讓人去請大夫的,可小姐說不礙事,不想驚動其他人,睡一下就好了。誰知道睡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一看小姐全身快抽了起來,這才急急忙忙地去請大夫,就拖到了現在。還好沒有耽擱。”孫染雪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