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茂林是隱藏在黃家背後的人,黃家仗著曾茂林在上海的權勢,才這樣無法無天。曾茂林一定是不想我順著黃家找到他,所以才安排人來隨時監視我的一舉一動。”閔鬆良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
“什麼?原來是這樣!”時飛脫口而出,說道,“頭兒,你剛才說是黃家出了十根金條的本錢讓人陷害你,那曾茂林一定知道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曾茂林在擺弄這件事情,那你現在的處境就非常不利,而且很被動。要知道,曾茂林現在可是隻手遮天的人物。”
“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黃家跟曾茂林一起做的,但是跟他們一定是脫不了關係。他們不直接對我下手,反而是處處找我麻煩,讓我名聲掃地,說明他們在顧忌一些東西。這次我如果不能替自己翻身,要不了多久,等人們相信瑤言成為了事實,他們就會隨心所欲地衝著我來。”閔鬆良的臉上依然非常平靜,冷靜得出奇,就像是分析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絲毫不見焦慮跟緊張,更別說惶恐和畏懼。學刑偵的人,都鎮定得出人意料。
時飛卻按捺不住了,閔鬆良越說,時飛越是著急,說道,“頭兒,真是皇帝不急,要急死太監。你看得開,我可忍不住了。你說吧,要怎麼做,全憑你一句話,我時飛看得起你這個人,全豁出去了。”
閔鬆良一聽,心中一陣暖流湧過。一直以來都致力於刑偵工作,不僅僅性格變得嚴謹,人也慢慢變得有些隱忍內斂,不善於把內心的各種情緒都輕易地表現在臉上,自己也已經習慣了。如今聽見時飛這番交心的話,閔鬆良也有些感動,自己並不是無情的人,隻是太過於擔當,想把一切都自己扛著。
“謝謝你。”閔鬆良一笑,拍了拍時飛。他不是說不出別的話來,隻是覺得這幾個字已經足夠表明了自己心裏的意思,再者,閔鬆良也不是慣於說場麵話的人,與其說大話,倒不如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頭兒,就別跟我客氣了。”時飛也緩和了一下情緒。
正說著,趙金海直接推門走了進來,眼光直接落到了閔鬆良身上。關上門,就馬上坐了下來。
時飛嘴巴快,問道,“局長,怎麼樣?”
趙金海沒有回答時飛,卻看著閔鬆良,黑著臉,說道,“上麵已經下了命令,要嚴辦這件事情。當務之急,就是要弄明白,你到底有沒有做這件事情。不過,你小子算幸運,你的家是我一個人親自去的,沒有找到什麼證據。但是就算是這樣,就算是內部的人都相信你,還是沒有辦法給出一個交代,這次我就是想幫你,也是有心無力。”
“局長,劉一疤逃跑,這固然是要抓回來的。可是,如果能夠證明我跟劉一疤沒有一點牽扯,就說明劉一疤完全是有意栽贓,一定是有人在策劃著這件事情。”閔鬆良一點都不膽怯地看趙金海。
“證明?你怎麼證明?恐怕你還沒出了這警察局幾步,就要讓全上海城的口水給淹沒了。你就等著上麵的人過來問案吧!”趙金海一揮手,不客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