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鬆良一聽,說道,“局長,我們固然有我們的疏忽,但是事情沒有完全水落石出之前,怎麼可以輕易地下結論?草率地就下命令處罰我們,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地就給我們警察局臉上抹黑嗎?讓老百姓還怎麼信任我們?”
“我跟你說的就是這個!”趙金海一下子站了起來,背著手來回走了幾步,臉色似乎是非常急躁,他看了看閔鬆良,說道,“有些話我已經忍了很久,剛才一開始就想問你了。雖然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問你怕侮辱了你的人格,可是,我現在還在這個位置上呢,我不得不認認真真地問問清楚。我希望你能夠說真話,老老實實地跟我說。”趙金海每說一句話,臉色就變得更加不自然,完全沒有了平日裏雷厲風行的風格。雖然他長期觀察下來,知道閔鬆良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人品也出眾。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閔鬆良感覺到趙金海仿佛有些怪怪的,似乎欲言又止。不止是趙金海,今天所有人對自己都是那麼奇怪。閔鬆良實在是無法合理解釋這樣的情況,他想不明白。於是幹脆直接地問道,“局長,什麼事?你說吧。”
趙金海一聽,點點頭,看了一眼閔鬆良,說道,“我就直說了吧。我在過來的路上,已經在街麵聽到了消息,幾個剛剛從景春樓出來的人在議論,天亮之前在景春樓裏邊看見了劉一疤,他在那裏呆了一個多小時。”
“我馬上帶人去景春樓。”閔鬆良一聽,感到意外,感覺有了一點眉目。
“別忙,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這個不是重點。我們派出去的人已經回來了,一個淩晨掃大街的工人說,親眼看見劉一疤跟景春樓的幾個打手起了爭執,最後走了進去。我們的人也很快混了進去打聽過了,現在整個景春樓都在議論這件事情。證實我在街上聽到的不是傳言,而是事實。你現在帶人去也沒有用,許多人都親眼目睹劉一疤已經從景春樓的門口走了出去,現在去抓人已經晚了。況且景春樓那地方,說不定抓不到狐狸還惹得一身騷。”趙金海皺起了眉頭。
“局長,不管怎麼說,人是從那裏出來的,不管怎麼樣都會留下一絲線索。怎麼可以就這樣白白浪費掉這個機會?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個明白。”閔鬆良較上勁了,他不明白趙金海為什麼這樣。
“現在不明白的可是你,閔隊長。”趙金海提高了聲音,神情也開始變得嚴肅。
閔鬆良一聽,更加是感覺到了一頭霧水,不知道趙金海到底想要說什麼。今天怎麼一切都那麼反常?閔鬆良頓了一下,問道,“局長,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趙金海終於徹底壓製不住自己的火氣了,大聲地說道,“知道街上的人怎麼議論你嗎?劉一疤為什麼就能夠出了這警察局的大門?都是因為閔隊長你,收了劉一疤的十根金條,他劉一疤才能夠如此地逍遙快活,出了警察局,不是先去逃命要緊,而是先大搖大擺地道景春樓裏麵去享樂。你可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