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若思考了一下,看著閔鬆良,說道,“既然閔隊長有事請我幫忙,中國可是禮儀之邦,講究禮尚往來。閔隊長如果沒有其他問題問我,我可是有幾個問題,也想跟閔隊長請教一下,不知道閔隊長意下如何?”
話一出口,閔鬆良不禁有些暗暗地吃驚,不明白安心若葫蘆裏麵裝的是什麼藥。他皺了一下眉,看著安心若淡定的表情,說道,“小姐,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得上忙的?”
安心若自如地笑了,輕鬆地說道,“閔隊長不必驚訝,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剛才提起的事情而已。閔隊長既然說起來黃家的種種罪行,我倒是想順便問問閔隊長,可知道黃家的一些來曆?你知道,最近舅父正把我跟黃家介紹到一起,雖然剛才閔隊長也說了黃家的一些事情,可是我想還是了解更加深刻一些好。如果黃家真的那麼不堪,為人所唾罵,那麼即使我跟舅父說不想跟黃家的人再有任何來往,相信舅父也不好怪我,而且,我也有充分的理由這麼做。舅父想讓我在上流社會多多露麵,可我卻剛好對這些場合厭惡得很。”安心若目光流轉,盡量地把話說得非常婉轉,顯示了一種置身其中的淡淡無奈。
閔鬆良一聽,自己倒是有一些同感,他同樣不喜歡那些虛偽的交際場合。他沉思了一下,說道,“黃家在上海已經有十年多的時間了,我剛剛到上海警察局還不到兩年,詳細的情況,我不是非常清楚,隻有一些黃家早年間發跡時候跟黃家有關的人恐怕才會知道得更多。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黃家到底是地位不一般,所以我在警察局也可以查到一些跟黃家有關係的事情。有一點情況,可能知道的人並不是特別多,就算是知道的,如今也沒有什麼人再提起了。小姐也許不知道,警察局已經證實了,黃家原來並不姓黃,而是姓陶,十幾年前,從江蘇那邊到上海發跡的。”
“什麼?”安心若感覺到有些震驚,手指有些輕微的發抖,她繼續問道,“這個情況千真萬確嗎?”
“對的。”閔鬆良看著安心若的反應有些反常,不禁心裏奇怪,可是卻不好開口詢問,於是慢慢地說道,“小姐雖然是剛剛初來乍到,但是黃家在上海的名氣如此巨大,相信小姐對於黃家的事情也一定有所耳聞。如今青幫逐漸過渡到了杜月笙的手上,可是十年前,青幫可是黃金榮的天下。聽一些有資曆的人證實過,當年黃老板拿著價格不菲的錢財投靠到了青幫門下,做了青幫的正式弟子,為了感激黃金榮帶領下的青幫的慷慨,也為了表示自己對黃金榮的永遠忠心追隨,所以,改姓了黃。時間一久,就不再有人提起他原來姓陶的事情,加上這些年,他一步步發跡,敢公開討論他的人,也越來越少。黃家的那些過去就漸漸地被人埋沒了。隻不過,黃家當年到底是上海外來人口,所以在警察局記錄下來,而且,隨著黃家的勢力不斷擴大,他的記錄是每年更新一次。特別是,他們跟那些事情攪合在一起以後。”閔鬆良一口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