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沒有什麼來頭,聽爹說,剛剛從從法國念書回來。從法國回來又怎麼樣?文化再高那也隻是個女人,頂屁用!她身邊的丫頭家裏邊的人犯了事,現在正讓人滿上海地追殺呢。她想給她丫頭擺平這件事情。”黃如天一五一十地說道。
“這個女人可逆了天了,居然這麼膽大,她知道不知道青幫是什麼樣的地方?”黃有天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管她知道不知道呢,反正,如論如何這個忙我是要幫的,到嘴邊的好肉可不能就這麼白白地浪費掉是不是?”黃如天想著,有浮現出了浪蕩的笑容,說道,“隻是,二弟,算哥哥我求你,別把我去青幫走動的事情告訴爹。等哥哥我抱了美人,一定會念著你這份人情的。”
黃有天一聽,推了他一把,說道,“哥,又來了不是?咱們兄弟兩個還計較什麼?你盡管放心地去辦你的事情,我就當做不知道,什麼話都不會多說的。對我你還不放心嗎?”
“放心,我放一百個心,多虧了有你,可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哥哥我先謝謝了。”黃如天滿意地點點頭,笑著說道。又開始哼哼著小曲兒,無比興奮地走了。
黃有天回頭看著黃如天微胖的背影,目光瞬間變得陰狠,心想道,“不用謝,是我要謝謝你那麼愚蠢。這麼好的機會如果我不加以利用,你以為我是傻子不成?這一次,要讓爹親手廢了你!”
千杯盡的酒樓上麵燈火通明,二樓靠近欄杆的一張桌子上最是熱鬧,聲音最大。一個留著小胡子的年輕男人黑不溜秋,神色張揚,身材高瘦,像豆芽似的,背稍微有些駝,他已經是酒足飯飽,臉色通紅,渾身燥熱得不行,正把長袖衣服脫了放在長凳上,隻剩下一件背心。他說到高興的地方,一腳往後踩在了長凳上,一手擱在膝蓋處,另外一隻手揮舞著說道,“……嘿!可真帶勁。那可都是多少人沒有見過的好東西,全是我一個人給扛回來的,誰要是不相信,到我那裏去瞧瞧明白,讓你們這些土貨開開眼……”
桌子上有一個人插話說道,“那肯定是你糊弄出來騙人的鬼玩意兒,騙人的吧?那準是你哪個相好的打發你用的舶來貨,再不然,就是你在哪家小姐窗外偷的,還有女人身上的酸味兒,誰稀罕!”話音剛落,樓上的人全部大聲哄笑起來。
那年輕男人給這麼一激,徹底急了,身子一跳,站到了長凳上邊,兩手叉著腰,看著那些哄笑的人說道,“哼!別亂給我扣帽子!我要是在窗外偷得了東西,不如直接把人給偷走得了,瞎嚷嚷什麼!都是些沒有見過世麵的鄉下包子。”
話剛剛說完,突然間不知道從哪裏飛過來一個包子,結結實實地就把他的嘴給堵住了,人群更加是笑得七倒八歪。年輕男人把包子一把狠狠地丟到地上,大聲地喝道,“是誰!是誰活膩了,敢捉弄到我梅九身上來了?小心半夜給你剃光頭!”梅九還沒有罵完,忽然間咚的一聲,後腦勺上又被包子結結實實地打了一下,誰都沒有看清楚這個包子是從哪裏飛出去的,這下輪到人群也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