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這個樣子”
上條當麻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包括自己接下來的行動以及打算。
長舒了一口氣,上條又看了一眼一方通行。但,出乎上條的意料,一方通行並沒有像他意料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事實上一方通行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閉起了眼睛,什麼表情都沒有。
咕嚕
上條暗自咽了一口口水,身體繃緊,兩拳微張,向著奧索拉的方向挪了一小步,看著靜立沉思的一方通行,上條當麻的心裏咚咚作響。他到底在想什麼?是在考慮我說的話的真實性嗎,還是說在考慮怎麼解決掉奧索拉呢……等待的煎熬感,拉緊了上條心裏的那根弦。
“唉~”
一方通行睜開了雙眼,用手扶住了額頭,帶著嘲諷的笑容望向上條當麻。
“你真是蠢得沒邊了。”
說話的時候順便攤開雙手搖了搖頭。
哈?!
原本嚴肅過頭的氣氛和一方通行的行為出現了反差,過於巨大的反差感讓上條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隻覺得難過異常。與此同時,被戲耍的之後的羞怒感湧了上來,上條的怒火止不住的噴了出來。
“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做蠢得沒邊了。”
上條把原本用於防備一方通行突擊的力氣全都用到了這聲怒吼上。
“我說你接下來要做的事太蠢了,沒有任何意義,完全的白費力氣。”
一方通行抱起了胳膊,腦袋微微揚起,用俯視的眼光看向上條。
“這樣說你懂了嗎,蠢貨。”
話語中包含的鄙視之意顯露無餘。
上條的太陽穴浮起了青筋,嘴唇緊緊抿住,呼吸粗重了起來。
“什麼叫沒有意義啊,你是想說我幫助奧索拉的事情是完全沒有意義的嗎,還是說你認為奧索拉的生命就是沒有意義的?回答我!一方通行!”
上條當麻怒了。對他來說,想要幫助別人的想法,以及為此付出的努力是不容許別人踐踏的;如果否定了這一點,那麼上條當麻過往所做的一切都會被全盤的否定——這一點是上條當麻絕對無法容忍之事
一方通行站在原地,默默的看著怒不可遏的上條,笑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我隻是告訴你,你的做法絕對不可能成功,不管發生什麼是都絕對不會有好結果。“
“你憑什麼這麼斷定。”
上條強忍怒氣勉強冷靜下來,對一方通行如此說道。
“那我問你。”
一方通行抬起手臂,指向奧索拉
“她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被追殺的?”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因為法……”
上條脫口而出,而後沉默了下來。沒錯,奧索拉被追殺的原因不隻是因為她帶著法之書,更重要的是,她明白法之書的解讀法,就像是核彈的啟動開關與核彈的關係一樣,而奧索拉正是啟動核彈的按鈕。即便把法之書交回到對方的手上,然後把奧索拉保護起來,但針對她的追殺恐怕永遠都不會停吧。
可惡,我真是太天真了,就連這麼明顯的事情都會想漏。
上條緊緊咬起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就算奧索拉今天能夠逃過追殺,但她今後就要生活在無限的追殺之中,該死!這算什麼幫助啊,這不過是把今天的麻煩推到以後而已!上條當麻如此想到。一方通行說的沒錯,我做的確實沒有意義,而我,也確實是個貨真價實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