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劍衣與張幼雷兩人身份尊貴,自然不會從楊成經過的那種小民窟裏麵離去。他們進
入專門的通道,搭乘一輛小巧的高爾夫球車離開了這個曾經的地下防空洞。
林劍衣在一家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前與張幼雷告別後,獨自一人去到了酒店的樓頂。
夜今晚有些悶熱,便是屋頂也僅是偶爾的一陣微風。倒是掛於夜空的那輪月很是明亮
,平添了一股涼習習的錯覺。
林劍衣走出露天屋頂,一眼便望見一條穿著緊身衣的曼妙身影迎月而立。那頭飄逸的
長發時而被輕風撥動幾縷,在那清冷的月光下,更顯其主人的妖異。
清花便是這麼一個帶著妖氣的女子。
她仿佛在風中聞到了林劍衣的味道,馬上轉過身,向著果然站在身後的少主恭敬行禮
。
“清花,剛才沒事吧?”林劍衣溫和地笑著。倘若不是清花及時出手,林劍衣也不可
能認清當時情形的危急。畢竟那破壞力驚人的一拳,實在太沉默,太可怕了——可怕到居
然需要十三張琉璃障壁來阻擋。
聽了少主貼心的問候,清花微微有些感動。但她還是克製住自己的情緒,輕輕地搖搖
頭,然後說道:“百裏小姐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清醒過來了,現在正在客房休息。”
林劍衣微笑頷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背著手走到樓頂的邊緣。在這個角度,可以將
省城最漂亮的夜景收入眼內。
燈火點綴了在夜色之下本應毫無生命力的城市。正是這許光明,讓這個世界活了起來
。
望著那被無數霓虹燈纏繞著的著名大橋,林劍衣不禁感慨道:“這人間……應該比那
天上要熱鬧多了吧?”
清花不太明白林劍衣何來此般感慨,她也沒多大興趣想要知道。她隻是在奇怪少主對
那個叫做楊成的年輕人的態度。正是昨天,少主就下令要將那個年輕人從省城裏翻出來,
然而今晚碰見對方後,卻又眼睜睜地放走了那人。
這是她最大的疑惑。她當然明白這不可能是少主僅僅為了見那楊成一麵如此簡單。
由此及彼,邏輯分析,那麼少主今晚沒有采取行動的緣由很可能隻有一個。
“少主是在忌憚著什麼嗎?”清花模樣恭順,輕輕問道。
林劍衣輕笑起來——他自然是明白這個女下屬的意思的。他也沒打算隱瞞什麼,很直
白地給出了答案:“他身後的高人。”
“高人?”
“是的,很高的高人。一個我連一招都接不下的高人。”
聽了這句話,清花猛地抬起頭,望向林劍衣的眸子裏滿是震驚。
“如果這個高人在他身邊的話,”林劍衣眯起眼,桃花之中泛起絲絲冷意,“那我們
無論多麼努力也將會一無所獲。”
“我該做什麼?”清花立即收斂情緒,直接道。她清楚這個充滿智慧的少主早有自己
的一步走法,而她隻需要充當那枚棋子便可。
雖然是棋子,但是豔麗的清花毫無怨言。
林劍衣回過身,肅容道:“清花,你明天早上便回山裏,調出五名黑翼隊隊員,前來
助我。”
“五名?”清花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是內隊的?”
“當然,”林劍衣眼中閃過一絲利芒,“如果他真不在那楊成身邊的話,我們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