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一直都在被麥紹往死裏練,楊成僅有的休息的時間都用來恢複傷勢了。而這次提前解放,楊成終於感受到了自己身體上的神奇變化了。
一種讓他很爽的變化。
楊成覺得自己的皮肉之下似乎有一股強橫無比的力量在默默流動著。而這股力量讓他渾身都充斥著無法消散的腫脹感,仿佛每一個動作都能帶動駭人的勢能,掀出那股無窮的力量。
撇開這無法言喻的力量,明麵上的收獲同樣豐富。
楊成嚐試著用力地往一塊花崗岩大石上捶了一拳,結果是石頭沒碎,但是自己的拳頭同樣絲毫無損。
看來他的身體堅韌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個更加可怕的程度了。
楊成凝視著自己的手掌,心中暗爽——那紅蓮果然很行,小小地燒自己幾下居然有這麼強悍的效果……
※※※
次日早晨。
老天並沒有把麵子賞給這個第一次約會的十八歲少女。
天上的雲朵比昨日的還要陰沉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散不去的壓抑感。
天氣的緣故影響了梁若珺的興致,但更令她忐忑的是身上的著裝。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這是梁若珺出生以來第一次感到真正煩惱的時刻。
真的。她是這麼一個乖巧聽話的孩子,一直以來衣食無憂,循規蹈矩,又有可以處理規矩以外的麻煩事的楊成陪伴著,還真沒有怎樣煩惱過。
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能令自己第一次感到如此困擾的事情,竟是如此的可笑。
她發現自己沒有衣服可穿——沒有可以應付約會的衣服穿!
梁若珺站在打開著的衣櫃前,愁眉苦臉地繞著頭。麵前的除了一些校服,便是一些很隨便的便裝,再不然就是不合時節的長袖厚絨衣服。
沒有一件適合的。
年輕的女孩輕輕地歎了口氣。
有事找警察,可這事還得找媽媽。
“衣服?”
梁母麵對困惱的女兒,稍感驚詫:“你不是還有一整衣櫃的衣服嗎?怎會沒衣服?”
梁若珺搔搔滑潤的耳珠,有些扭捏:“可我沒有適合出去玩的衣服。”
梁母一愣,旋即恍然。
“你是說沒有去約會的衣服吧?”梁母笑眯眯地問道。
梁若珺羞澀地點點頭。
“這還不簡單,”梁母一拍胸脯,“用我的。”
梁若珺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梁母有些發福的身體,心裏一百個不情願……
幸運的是,情況還不算太糟糕。
如果那些衣服不是梁母特意為自己準備的,梁若珺昨晚就真要失眠了。
外麵是一件米色的極薄長袖衣,裏麵搭配著繡有鏤空圖紋的白色襯衫,下身則是一條剛剛及膝的純黑百褶裙。
原先梁若珺選的是一條長褲,卻被媽媽硬是換成了這條裙子。
她說:“約會不穿裙子就不是約會!”
可問題也恰恰出現在裙子上。
自懂事以來,梁若珺被沒有穿過裙子!
一個從未穿過裙子的少女在第一次穿上裙子的時候,其實比一個男人的感覺好不了多少。何況還是梁若珺這樣一心向聖賢以致有些粗神經的女孩……
梁若珺坐在公園鬆樹下的那張長椅上,覺得渾身不自在。她不斷地改變坐姿,不斷地拉扯裙子,生怕這裏漏了些光,那裏裸了些肉。
沒有絲毫穩當的感覺,哪怕已經打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