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強哥正在辦公室裏坐著等著風哥,我和斌子坐在沙發上,我納悶著風哥為什麼沒有出現。
楊亮準時展開了行動,警察的到來讓強哥措手不及。
“楊隊長,是不是又有小人想陷害我啊?害得你們又勞師動眾的。”強哥依然淡定,隻是他不知道他這次全完了。楊亮沒有理會他,走到他的辦公桌前一把拉開了他的抽屜,收據等全在。人贓並獲,強哥啞口無言。
“強總,我說過,讓你好好做生意!”楊亮拿出收據在強哥麵前晃了晃。
“全都帶走!”我們一一被戴上手銬,在帶上車的時候,突然又開來了一輛警車,從上麵下來了兩名荷槍實彈的警察押著一個戴著手銬的犯人,其中一個帶頭的跟楊亮交流著什麼,楊亮手指了指我們的警車,我定睛一看,林子昊!!他怎麼會來?怎麼戴著手銬?我滿腦子疑問,沒等我思考,楊亮拉開了車門偷偷地將我帶到一邊。
“那個叫風哥的呢?”楊亮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也納悶他應該早就來了,強哥打他電話說關機。”
“再打”,我拿起電話撥通風哥的號碼,依然關機。
“不會走漏風聲跑了吧?”楊亮有些擔心。
“不會,他絕對不可能知道。”
“可能在醫院。”我想到昨晚風哥的孩子剛出生,所以風哥很有可能還在醫院照顧老婆和孩子。
我跟楊亮開車來到醫院,後麵跟著警車停在醫院外,為避免打草驚蛇,楊亮讓我先上去看看風哥人是否在,他們會緊隨其後保護我的安全。
但當我走進醫院,走到風哥的老婆病房的樓道時,眼前的一幕讓我目瞪口呆,風哥正和醫生在爭論著什麼。四周圍滿了人。我努力地擠了進去,風哥正抓著醫生的衣服不鬆手。
“我求求你們了,再想想辦法,他才剛出生,我求求你們了!”風哥抓著醫生的手哀求。
“我們真的盡力了,孩子是先天性心髒衰竭,對不起!”醫生解釋道。
“你們這群醫生就沒給好好治,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怎麼可能連心髒病都治不好,你們騙我!”風哥歇斯底裏地抓著醫生,我想上去拉開風哥,可還沒等我上去,楊亮等人已經一擁而上拉開了風哥,將他摁在地上,給他戴上了手銬。
風哥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切,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抓了、大禍臨頭。他隻是拚命地掙紮著衝著醫生哭喊道:“我求求你們救救他!你們可以拿走我的心髒,但請不要拿走他的心髒!他就是我的命!我求求你們!”楊亮他們沒有理會風哥的哭喊,強行將他押入警車。警車拉著我們呼嘯開入警局。
羈押室內,強哥一言不發地用眼神掃視著我們每一個人,風哥自言自語地搖著頭,他知道這一次一切都完了,斌子大概是最淡定的,頭靠車窗,眼睛望著窗外,也許他也知道,下次要看這樣的風景又不知是何時了,而我始終在想著林子昊。
我們被單獨押進了審問室,我在裏麵獨自坐了不知道多久。
楊亮推門進來了,遞了根煙給我:“那個叫什麼強哥的,真是個人精,知道自己出不去了,就想從我這把出賣他的人套出來。”
“嗬嗬,你不會那麼笨上他當了吧?”我苦笑。
“對你老副有點兒信心好吧?”
“他們會判多久?”
“不知道,案件還在審問中,這隻是個開始,像你們集團北京肯定還有很多,我們希望能從他嘴裏撬出更多有用的線索,徹底打擊下這些集團的囂張氣焰。”
“一會兒我送你從後門走,早點回去休息,我就不陪你了,這邊要忙幾天。”楊亮給我打開手銬。
“老副,剛才在門口那個男的是幹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