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3 / 3)

李珊珊呼喚著韓聞文離去,韓聞文回頭還不忘做個鬼臉......

冬天不但是個安靜的季節,也是個很容易滋生懶惰的季節。

"法蘭公主"張妍終究拗不過苦口的母訓,盛裝打扮,草草就餐,背上書包衝到了呂彬家中。

"阿姨早,彬彬準備好了麼?"張妍說。

呂媽媽無奈的說:"還沒有起床呢,昨晚很晚才回來,受冷了,穿得又少,回來的時候都快凍僵了。現在還不舒服,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說是今天不想去學校了。"

"受冷啦?嚴重麼?我去看看。"張妍衝了進去。

呂彬恬靜的仿若沉醉在美夢之中,呼吸勻暢,神態安寧,白皙的臉上看不見平日的心高氣傲,平添一分女性的溫柔甜美。張妍坐在床前,輕輕地掀起被子,看著她那略顯憔悴的秀臉,彎彎的睫毛看起來說不出的黑亮,美麗。沒有化妝的嘴唇是那樣的潔淨和甜美,相較於平日的風情萬種,樸素的呂彬顯露出一份少女與生俱來的楚楚動人,芳華秀美,無盡的真切和可親。

好久沒有欣賞呂彬不施粉黛的美態,張妍輕輕地在呂彬的臉上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了一下,呂彬睜開眼睛,慵懶的翻轉了一下,說:"妍妍,是你啊。"

"嗯。你不舒服了麼?還是想借口不去上學。"

"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在找借口麼? "呂彬虛弱得說。

姐妹情深,寫在呂彬臉上的疲倦和憔悴,張妍公主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她輕輕的在呂彬的額頭上探了一探,說:"好燙!病得可不輕,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用了,睡一會就好了。我現在好累,連去醫院的力氣都沒有了。"

張妍點點頭,說:"也好,你在家好好的休息下,睡個安樂覺。最近忙死了,我都不記得我們上一次呼呼大睡是什麼時候了。"

呂彬當然也是這麼想的,說:"嗯嗯,我也好不到哪裏去。身體都快要垮了,以後再也不能這樣沒日沒夜的玩了。"

張妍想了想,說:"可是你昨天不是挺早回來的麼?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哈!還好意思說呢,昨天晚上三點多,我一個人在寒風中吹了半個多小時,都快把我凍僵了。打你們的手機,個個都不接,氣死我了。"呂彬想起就來氣。

"三點多?"張妍咋舌,不解的問:"那時候你不是在睡覺麼?我叫了Steven送你回去啊。"

"哼!不要提那個混蛋,說起我就來氣。"呂彬氣急敗壞的說,胸口起伏的很激動。

"怎麼了?"呂彬仍心有餘悸的說:"虧我們平時還當他是好朋友,他簡直不是人!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趁著我喝醉了酒,就亂摸亂親,他想強奸我啊,這個混蛋!還好我警覺,才沒有被他壞了身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強奸?天哪!真的麼?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可怕的事實。"張妍大驚失色。

回想起那殘酷的一幕,呂彬至今後怕,點點頭說:"當然是真的啦。"

張妍想了想,說:"那小子也太無恥,太陰險了,虧我還這麼信任他。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下次看見他,哼!我非得好好的教訓他,你先別生氣。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當時喝醉了酒,肯定是衣衫不整,神情慵懶的。他一個大男人,麵對你這樣風情萬種,性感嫵媚的尤物,肯定受不了,也難怪他會衝動,喪失理智。"

"就算我是衣衫不整,他也不該乘人之危,我又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呂彬嘟起嘴說,回過神來,看著張妍說:"哦!你不相信我是麼?哼!壞妍妍。"

張妍把她的手拿了出來,溫柔的撫mo著說:"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我不是那個意思,也就隨便亂分析。好啦,不要生氣了,好彬彬!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看錯壞人,害你深陷險境。哪!我保證,下次我再也不把你交給外人,我們姐妹瓜子一起磕,刀劍一起擋!"

"哪裏還有下次呢!"呂彬自然不會再陷險境,卻也感覺到張妍的姐妹情,口氣軟了下來,幽幽的說:"不過,算你還有點良心,沒白疼你這小丫頭!"

張妍忍住笑,知道她漸漸放開了,問:"那後來呢?你是怎麼回來的。"

呂彬揉了揉眼睛說:"後來啊!後來我就打了他幾巴掌,他還和我糾纏,我生氣了,一怒之下就把外套甩給他,跑了出去。"回想起昨晚的寒風陣陣,她口氣可憐的說,"你不知道啊,當時外麵有多麼冷,我又沒穿多少衣服,風又大。身上又沒帶錢,就算有錢也沒用,那個地方那麼偏僻。我當時真的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最可惡的是,你們一個兩個都好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打你們的手機也沒人接,氣死我了。"

"你也知道,我們當時玩得天昏地暗的,哪有心思留意手機啊。"

呂彬點點頭,歎口氣說:"所以我更感到絕望,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當時真是可憐得要哭了。我要再抓一把火柴的話,真個一賣火柴的小女孩了。"

張妍同情的說:"真是可憐的孩子,可憐的彬彬。"還是不解的問,"不過你後來是怎麼回來的,你不會是冷到天亮才回來的吧?"

"冷到天亮還不得把我給冷死啊?"呂彬舒口氣說,"在那種情況下,我當然不能隻顧著生你們的氣,所以我就拚命的打電話。還好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我沮喪絕望的時候,很意外的發現了一個陌生號碼,試著打過去,居然接通了。"

"是誰?是誰?我認不認識的?"張妍加話問道。

"當然認識啦,而且還是老朋友哩!我們一起捉弄過他,慕容木你該不會不認識吧。"

"是他!"張妍覺得非常非常的意外。

呂彬點點頭,說:"總算是我命不該絕吧。上次捉弄他的時候,留存了號碼。我打過去,他居然接了。還問我是不是很冷,那我當然冷啦,他二話沒說,就出來接我回去了。"

"奇怪!他怎麼會這麼好心腸的?不像是他的作風呢!"張妍想著說。

呂彬不得而知:"我哪知道啊,或許是看我可憐吧。我當時的處境,簡直糟糕透了,隻要還是個男人的話,都要來救我的。他又不是鐵石心腸,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們捉弄過他。他應該幸災樂禍才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