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畫中看出來的。秋天向來是個收獲的季節,也是個多情的季節。古代的許多婦人,喜歡傷春悲秋,說的就是這種情愫。在這幅畫中,天使把秋天落葉紛飛,ju花爛漫的景色刻畫得賞心悅目。可是在樹葉的空隙中,卻不經意間描繪了半隻燕子,透過樹葉,探出腦袋,看著ju花,似乎頗有留戀之意,ju花也在多情地回望燕子,似乎在期待著。看得出來,有某件事讓天使你猶豫不決。畫的背景中塗抹了少許的淡藍,更添憂傷之情。"
王默苦笑著讚賞道:"你的觀察力的確入微,能夠細致的分析畫的意境,揣摩作畫人的感情,這種本領,我自問比不上你。其實我已經很努力的把感情隱藏起來了,想不到你還是看出來了。"
陳世軒舒一口氣說:"感情是內在的流露,是發乎內心的,豈可輕易的隱藏起來呢?何況天使純真爛漫,情懷自然,當然就更隱藏不了了。其實這也沒什麼的,畫的生命就在於感情,若是缺少了感情,那便沒有意境可言了,天使又何須介懷呢?"
"嗯!你說得很對,實在不需要介懷什麼的。"王默站起來說,"其實我的確有些事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做還是不該做。你知道麼?下個星期你們係有晚會,聞文和珊珊她們邀請我去做表演嘉賓,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想著這件事。"
陳世軒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為了晚會的事。紫霞仙子吳夢婕和法蘭公主張妍已經確定會參加演出了,我想,聞文她們也是希望看見Colour4同台演出,所以才會盛意相邀。"
王默點點頭說:"這個我也猜得到。自從C4的評選之後,我們好久沒在一起演出過,其實我也挺懷念和夢夢她們在一起的時光,本來我是不該推辭掃興的,可是我也有顧忌。我雖身為純白天使,但是還從沒有過擔任表演嘉賓的經驗。平時的演出,都是好多姐妹一起唱歌跳舞,真要我一個人站在台上,我真不知道有沒有那份勇氣。"
陳世軒想了想說:"天使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像你這種級數的女孩子,如果答應了去表演,那一定是全力以赴,做到最好的。不過勇氣確實是很奇妙的事,也難怪天使會猶豫不決。"
王默仰起頭問道:"那你的意見呢?你覺得我應該不應該去參加呢?"
陳世軒笑了說:"作為一個新生來說,我自然是希望看見王默天使在舞台上的風采的,試想一下,Colour4同台演出,多姿多彩,那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情。"
王默也微笑了,舒一口氣 說:"聞文也是這麼說的,看來你們都很希望和我夢夢她們一起演出。嗯!我再想想吧,謝謝你的意見。"
沒有等陳世軒客氣,王默輕輕的問:"那你呢?你也會去表演什麼節目麼?"
"我初來乍到,而且無才無藝,想表演也力不從心呢!"陳世軒擺了擺手說。
王默還想說什麼,抬頭看見法蘭公主張妍和法蘭郡主呂彬迎麵走了過來。
"妍......妍妍,彬彬!"王默有些拘謹,輕輕的說。
張妍看了看王默,淡淡的說:"呀!這不是王默天使麼?"
王默應答過去,張妍看著畫板說:"在畫畫呢?興致挺高的嘛!天使的才藝和修養,冠絕全校,張妍我真是自愧不如呢。"
王默說:"妍妍你過獎了,我隨手塗鴉,信手亂畫,打發打發時間的,談不上什麼才藝。"
張妍冷笑著說:"天使又謙虛了不是!別人不知道,本公主還能不知道麼?純白天使,天真爛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C4裏麵可是有名的才女呢!哪像我,無才無藝,徒有虛表。"
她的話句句見外,句句帶刺,生疏得讓王默有些無所適從,隻好陪笑說:"妍妍你太見外了,那是別人的讚美之詞,言過其實,你又何須介懷呢?"
"讚美之詞?"張妍笑著說,"怎麼我就沒有讚美之詞呢?得了吧王默,咱們倆誰不認識誰啊,你用得著在我麵前惺惺作態麼?"
呂彬輕輕的拉了拉張妍的衣角,不想讓她說得這麼過份。
王默臉頰微紅,抿了抿嘴,低下頭,但很快又恢複平靜說:"妍妍說得對,我們姐妹倆是不需要這麼客氣,這麼虛偽的。"合上畫板說,"時間不早了,你們慢慢聊吧,我有點事要先走了,妍妍,再見,彬彬,再見。"
收拾心情,衝著陳世軒輕輕的微笑,風也似的飄走了。
呂彬看著王默飄去的背影,回過神來,歎口氣說:"妍妍,大家都是Colour4,你也別老是針對默默,每次你們見麵都是不歡而散,傳出去了多不好呀!"
張妍努了努嘴說:"我哪是針對她?我就是看她不順心,覺得她虛偽,偏偏人家就喜歡拿我和她做比較,什麼優點都讓她占去了,我能不來氣麼?"
呂彬接著說:"這有什麼好來氣的,那人家默默也確實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嘛。"
張妍爭辯著說:"什麼嘛!我也不是一無是處啊,唱歌跳舞我也會呢!"
呂彬莞爾一笑,說:"是是是,我們家妍妍也是才藝雙絕哩!"
張妍當然聽得出來,說:"討厭!你那是什麼口氣呢?連你也覺得我比不上王默麼?哼!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沒良心的丫頭,不和你說了!"
呂彬微笑地看著張妍耍小女兒情態,收了心情,這才注意到了陳世軒。
張妍看了看陳世軒,想了想,說:"你是新來的吧,叫什麼名字?"
陳世軒微笑說:"我叫陳世軒,你叫我小軒就可以了,如果公主不覺得唐突,可以叫我軒軒。"
呂彬說:"還是叫你軒軒吧!我們習慣了疊詞,我是彬彬,她是妍妍!"
張妍點點頭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公主的?"
陳世軒擺擺手說:"法蘭公主的芳名,如雷貫耳,自當默記在心。"
張妍疲憊的臉上泛起笑容,說:"學得還挺快的嘛!才剛來沒幾天,就把北語男生的油嘴滑舌學得有模有樣的,這樣可不好哦!"
陳世軒當然知道她在說笑,聳聳肩沒有說話。
呂彬也笑了,說:"我看你還有幾分正經,不像那些家夥。你家是哪的?"
"廣州!你們倆應該是北京的吧?"陳世軒說。
張妍訝然說:"原來是廣州的!我就說嘛,廣東的男生最喜歡油嘴滑舌。"
陳世軒愕然:"什麼!油嘴滑舌?這個......這個......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