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每悔恨一次,天上便掉下一粒沙。那麼沙漠將會變得無限大;如果我的憂愁能變成水滴,那麼海水可能會漫過金山。
我叫韓楓亭,現在是一個無身份人員。所謂的無身份人員便是沒有政治權利的囚犯,沒錯我所在的地址是Q市第一監獄,三棟二組第一室。值得驕傲的事是我住的是單間,不用和那些傻大黑粗的囚犯去住上下鋪。
想聽我的故事嗎?反正我的生命也所剩無多了,不如說出來供大家娛樂娛樂了,有心的話就記住我的話,沒心的話當作聽故事也好。
在進來之前我的身份是一個混混,在南方的地界也有人叫我們馬仔的。總而言之我就是一幫衝鋒陷陣的傻傻的存在,現在想來也是很可笑的。我的大哥是Q市兩個老大之一的天哥,我和他的關係很好,是那種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的那種好。沒辦法,我就是一個最底層的混混,在街頭巷尾倒是有幾分名號,但是在高層的眼中我就是一個屁。
好吧,故事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每天時間有限,能講的東西也不會太多。畢竟管教不是我的哥們,每天上網的這點時間也是我的兄弟花了兩萬塊錢買來的。如果我能出去的話我一定要跟開網吧的劉二小子混,還是互聯網行業有前途!
講點什麼呢?亂講的話就沒有人聽了,咱們還是按照時間順序講,講一講我是如何入行的吧!不要把港島的古惑仔跟我們比,東北大地上的熱血爺們不是他們能比的起的,就拿我身上的那幾條刀疤來講,每一條都深可見骨,要不是二十一世紀醫療條件好一點,我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我們的入行是需要有熟人介紹的,畢竟我們這一行屬於特殊行業,需要在刀頭舔血的。所以招人的時候必須要有人推薦,不是有人推薦的我們不會要。那大家可能會問了,那大街上那些殺馬特星人怎麼算啊?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種人連我們都看不上。真正的戰鬥人員是不會留那麼長的頭發的,巨長的頭發隻會把弱點暴漏出去,如果在鬥毆的時候被人抓住頭發是一件很悲劇的事情,因為抓頭之後緊接著便是一個大點炮。點炮是東北方言,翻譯成普通話就是膝撞。膝蓋和肘部是全身最硬的幾塊骨頭之一,臉挨一下膝蓋的攻擊的唯一結果就是滿臉桃花開。當年我受雇去收拾一幫非主流的時候便是用的這一招。
我的介紹人是誰呢?他叫薛老三,在Q市道上老輩分的人都會尊稱一聲薛爺。問題來了,這麼牛逼的人物是怎麼和我認識的呢?要說這個就有意思了,我們就從我和薛爺的相逢說起吧。
每一個流氓的起家都是充滿傳奇色彩的,而且是從小就能看出來的。老話講的好,三歲看老,你這輩子什麼樣在小的時候就定下來了。我從小就充滿了流氓的習氣,不是砸人家窗戶就是掀人家小姑娘的裙子。後來腳蹬褲流行的時候便是我走向這條不歸路的時候。和風吹,百花香,北國的姑娘腿子長。尤其是當每個小姑娘穿著腳蹬褲走在我麵前的時候,總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呼喊:摸一把吧!你跑得快!姑娘逮不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