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卷帶幾片落葉吹過蘇府門前,數十隻旗幟迎風舞動,旗幟整齊的分為三隊,分別為黑、紅、青三色,旗麵上分別繡著南虎堂、北雀堂、西玄堂的字樣,旗杆下身著與旗色相同的大隊人馬將蘇府門庭外圍個水泄不通,人堆前停著三輛馬車,馬車旁站著幾男幾女,可以看出這些人馬並無善意,個個凶神惡煞手持利器,
黑旗南虎堂門下為一黑衣男子和一小丫頭,男子雙手交叉抱胸前,一把陶黑木劍露出長長的劍柄插在一側,男子低頭閉目養神,黑袍頭罩下露出半遮臉的黑發,陰暗中藏著一張死氣沉沉的麵容,給人很強的神秘感,最讓人難以琢磨的便是這小丫頭,身材弱小頭發淩亂,表情古怪,破衣爛衫從頭至腳沒一點正常之處,從一開始就不停的上躥下跳自說自演,人群中就屬她最活躍,
“喂!我說呆子,你能不能看好這個傻丫頭!讓她安分點行嗎?!”
說話的是北雀堂一紅衣女子,女子已忍耐這小丫頭已多時,可是那黑衣男深藏不露,紅衣女也不敢輕舉妄動,所有始終壓抑自己的怒氣,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出口相斥,也是為了試探那黑衣男子,不料黑衣男子絲毫無理會之意,而那小丫頭嬉皮笑臉擺出鬼臉故作嘲笑,此時氣急敗壞的紅衣女子,情急之下拔出腰間寶劍,飛身向前刺向小丫頭,隻見這小鬼動作靈敏之極,她輕巧的躲避開並順勢一推,劍鋒直徑刺向黑衣男子,刷的一下,鋒芒瞬間穿透黑衣男子的軀體,然後紅衣女子冷笑道:
“哼!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哈哈哈···嘻嘻嘻···,喂!上官無心!快殺了她···哈哈哈!”
那丫頭發瘋似地欣喜若狂拍手叫好。
紅衣女子沒有理會這瘋子,又冷嘲熱諷道:
“哼!南虎堂沒有一個正常人,一個是裝瘋賣傻!一個是裝神弄鬼!還有那自稱是南天嶺食人虎的臭書生,哈哈···簡直讓人笑掉大牙!在我看來一定是南天嶺的廢物太多了,什麼南虎南貓的,我到覺得你們是的徒有虛名罷啦,若沒有我們其他門派的撐腰,哪裏會有你們的立足之地!如果嗤焰在你們這些廢柴姑且混個苟延殘喘,如今他也棄你們而去,不過念在我們還是同盟的交情,本姑娘倒是願意給你們指條明路,不如從今以後改名為貓狗堂吧,哈哈哈,雖然沒有唬人之效,但起碼聽的也很溫順呢````”
“呸~!不知羞恥的小妖女!平時沒什麼真本事,就知道暗箭傷人,我看你從頭到腳最嚇人的就是嘴上功夫了吧,也不知你這等賤人是如何進入北雀堂的,對呀···我差點忘記了那鼎鼎大名的北水奇蠱——柳花雀,就是你姐姐,難怪如此不知廉恥,我看你們兩個賤人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瘋丫頭說完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雖說是瘋丫頭若刁難起人來也算是個狠毒之人,
“竟敢冒犯本堂堂主!賤人!受死!”
北雀堂的另一位紅衣女子怒喝道,向瘋丫頭投出一枚劇毒暗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出現一道水靈氣將暗器彈飛,並偏向南虎堂的馬車,隨後一聲巨響馬車炸個粉碎,受驚的馬匹仰蹄嘶鳴,南虎堂的幾個跟班立刻上前拉住韁繩,接著一陣柔美的聲音從空中傳來細聲說道:
“思思,淼淼,大膽!不得放肆還不快快退下!”
話音一落,隻見一青絲抖裙猶如綻放的蓮花緩緩飄落,宛若天仙下凡,眼前便出現一氣質動人的長齡女子,清秀白皙的臉龐上兩抹朱紅,便是薄唇與額印,如同白宣之上的兩滴鮮豔紅水墨,如絲般的黑色發稍飄散開來,隨之又立刻恢複了柔順,幾串珍珠頭飾露出發絲,宛如花間的露水晶瑩剔透,她便是瘋丫頭所說的北雀堂堂主——柳花雀!
隨後柳花雀恭敬的向小丫頭行了個禮,又側眼看了看那兩位不服氣的紅衣女子,其中叫名叫思思的那位,便是被瘋丫頭侮辱的女子,她一臉委屈用埋怨口的吻說道:
“姐姐!你不幫我也罷了,還不分是非這樣對我?剛才那瘋丫頭滿口胡言亂語呀!”
“思思!休得無禮!她乃是南虎堂的護法——肆雪前輩!若剛才肆雪前輩不是有意讓著你們,恐怕你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早已魂歸西界啦!”
思思見柳花雀如此生氣,心中雖然充滿了委屈,但還是乖乖的退了回去,突然名叫上官無心的黑衣男子小聲說道:
“姑娘,你的劍!”
思思這才意識到寶劍還在那人體內,頓時慌張起來,隻見上官無心一隻手抓住劍柄從自己體中慢慢抽出寶劍,然後拋向思思,思思一把接住,驚訝的看著沒有沾染一絲血跡的劍刃,有些不知所措的她呆站在原地,柳花雀見狀便說道:
“思思,還不快點給我退下!”
思思這才清醒趕忙退回到人群,回去後她還在害怕的不時看看上官無心,隻見上官無心還是保持開始時的模樣,安靜的一動不動,如同死人一般,而柳花雀見思思安然回去後才鬆了口氣,但她看見一旁名叫上官無心的黑衣男子,雖然身受重傷卻安然無恙,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然後她恭敬的對肆雪前輩說道:
“多謝肆雪長老、上官前輩手下留情,剛才兩位蠻橫無知的妹妹多有冒犯,請您見諒,我作為北雀堂的代理堂主回去後必當嚴加管教,望肆雪長老您寬宏大量切勿與兩位不懂事的小丫頭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