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墨羽的這聲答應硬是將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誰都知道,將軍府二小姐是個不折不扣的癡傻小姐,見著了一個生人都會大喊大叫的。今日參加這宴會已是出人意料,可現在,卻是匪夷所思。況且,也應該問一下六皇子的意見呐。
可,即使是這樣,也沒有人會讚賞她,有的隻是一成不變的鄙夷與不屑,即使她是將軍最喜愛的女兒。
而夏烴君陌端著酒杯,放置嘴邊,卻是遲遲未喝下去,與黑夜融為一體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紫墨羽。不知道為什麼,聽了她的回答,他心裏覺得有些……悶,甚至……生氣?是生氣這女人答應了夏烴妙馨的要求嗎?還是在生氣,她……不問他的意見就擅自做主答應了?或許……都不是。
今晚,是紫雲磊代替紫鈥來的。來時,紫鈥就特別交代了不能讓小羽答應任何人的要求。可現在……他本要出口阻止的,但在紫墨羽的一個威脅的眼神下安分了。但,眼睛還是忍不住問她,為紫墨羽擔憂。
夏烴妙馨見紫墨羽站在原地未有動靜,忍不住催促道,“既然六表嫂要表演,那就應該快些才是,莫要讓在做各位等急了。”雖有催促之意,但字字用詞恰當,無半點蠻橫之理。
紫墨羽直視她,道,“急什麼?”
三個字,把夏烴妙馨氣的想打人了。該死的紫墨羽!敢這般與本郡主說話,本郡主不會讓你好過的!
緩緩來到中央,對皇帝不卑不亢道,“皇上,可否為小女拿上一把琴,小女要獻曲一首。”在皇帝麵前,紫墨羽似乎不知道尊敬與禮節,而且也沒有那種膽怯感,有的隻是比皇帝周身氣息更為強烈的王者之氣。
這讓皇帝感到異常不爽,皺著眉恩準。
而此時,二夫人向紫芸琪使了個眼色,紫芸琪會意,悄悄地走了。
不一會兒,紫芸琪回到座位上,對二夫人做了一個成功的手勢,而後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看著正在撫琴的紫墨羽。
雖然在現代為了應付各種任務她幾乎什麼都會,但是,這琴她隻懂一點點,而這一點點壓根就沒用。所以,昨天她就猜到今晚有人會要她表演,特地學了一下午。不過事實證明,臨時抱佛腳還是有用的!
她在琴中添加了元素力,故而,琴音所到之處皆是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高~潮之處,紫墨羽將琴豎起來靠在手臂,用撫豎琴的架勢,可是快要結束時,她突然覺得手臂火~辣~辣的痛,就像是傷口碰上了鹽水。
忍著疼痛,麵上麵無表情,一曲畢,對皇帝頷首,便坐回位子,低頭沉默。
“啪啪!六表嫂為人處事果然別具一格。”夏烴妙馨毫不掩飾的讚美,隻是,是褒義還是貶義就隻有自己知道了。
“皇上,小女有些不適,先行告退。”搶在皇帝要開口之前道,而後不管皇帝答沒答應,捂著手臂快步走出宴會。
在紫墨羽走了一會後,夏烴君陌跟了上去。
紫墨羽不知道怎麼走,故而迷了路,索性走到一條小溪旁,跪坐在旁,低著頭捂著手臂,額頭上冷汗不止,從手指縫中可以看出傷口依舊流血了。
夏烴君陌來時就看到這一副令他心口隱隱作痛的畫麵。
瞬間來到紫墨羽身旁,不解的問道,“女人你怎麼了?”雖然他已經猜到一點,但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如此痛苦。
紫墨羽一開始就知道有人跟著她,但卻沒想到是他,現下聽見他問自己,艱難地睜開眼,模模糊糊看見一張英俊的臉龐,語不成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隻覺得手臂……處好……好痛!”此時她已管不著眼前這人跟著她有什麼意圖,她隻知道,他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
夏烴君陌銘唇將紫墨羽橫抱起,快步走向宮外。
“喂!你……幹什麼啊?”紫墨羽感覺自己被這男人抱起,瞬間不安了,他要幹嘛?!
另一隻手緊張地抓著夏烴君陌月匈前的衣服,揚起小臉,威脅道,“王八蛋!你要是敢動我,我定不會放過你!聽見沒?”而後,大喘著氣息,再次威脅,“我不管你是誰,隻要你敢對我輕舉妄動,我定會……讓你,下——地——域!”
紫墨羽瞪圓眼睛,冰眸中散發出懾人的光,可眼底卻帶著深深的痛恨!痛恨又是這種明明自己可以打敗敵人卻偏偏動不得!前世如此,現在又如此。
夏烴君陌忙著為紫墨羽處理傷口,沒看到她的這種情緒,隻能沉聲對她威脅,“女人,你有什麼值得我對你輕舉妄動的?再者,本王就算要動你,你也沒能力反抗,不是麼?”如漩渦搬得黑眸淡淡的望著紫墨羽,隱隱帶著點不易覺察的怒意,“所以,你給本王安分點!不然,本王可不保證你能平安無事。”
最後一句話隻是為了讓紫墨羽不要動,不然傷口不好處理,但是卻讓紫墨羽帶著恨意的眼神盯著他。
她最恨被人威脅,威脅她的人她都不會讓她好過,她的丈夫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