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漂泊江湖(1 / 1)

一連幾日,沈雲邑依舊去振武鏢局學武。周康到後來卻也懶得去了。韓蓮每見沈雲邑來心中都格外歡欣。每日見他回去,雖知明日便返,但她卻好生舍不得。自從兩人相互表白之後,他一片芳心便全掛在這少年身上。隻是在鏢局中,有父母在側。少女的嬌羞使他不好意思那麼明顯的將愛意流露出來。但她雖不言,但每一個眼眸裏暗藏的哪怕隻有零星愛意,沈雲邑都能看得真真切切。沈雲邑也絲毫不敢耽誤練武之事,一連半個月都是早出晚歸,大汗淋漓而回,歐陽老伯也不再說什麼。

這日沈雲邑正和韓蓮在相互切磋。但見韓侗從外麵帶著三個人直往後堂去。這三人一看便是江湖人士,韓蓮也不認識。韓蓮忽然問道:“沈大哥,我爹娘也都挺喜歡你的。我兩的事你準備什麼時候和我爹娘說明?”沈雲邑萬沒想到韓蓮有此一問。過了半晌才說道:“蓮妹,你說的也是。我們也總不能一輩子不讓父母知道。隻是我現在確實不知道什麼時候說,也不知該不該說。”韓蓮道:“為什麼?”沈雲邑道:“如今天下動亂,我總覺得該有所作為。我現在碌碌度日,不想這麼早成家。蓮妹,你我兩心相印,還怕我以後不娶你嗎?但現在我確實不想過早被雙方父母知道,而談論婚嫁。希望你不要怪我。”韓蓮聽得說什麼婚嫁,我還不娶你嗎什麼的登時兩頰透紅,嗔笑道:“誰要你娶了。沈大哥,你的想法是對的。大丈夫當如是。小妹豈會怪你。”沈雲邑笑道:“難得你諒解我,果然俠女氣度。”兩人逗笑了一會,又繼續練武。

到下午,韓侗送三人離開後,忽然將沈雲邑叫進了後堂。一到內室,韓侗就招呼沈雲邑坐下,然後說道:“雲邑,你雖然托名在我這學武。但一來我自己武功本就粗淺低微,二來這些日子我也事務不斷。哎,從你來到現在,我也沒能真正教你什麼啊。”沈雲邑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對自己說蠍話,忙起身說道:“韓老伯說那裏話。雲邑在這裏數日,實以受益匪淺。”韓侗微笑著點了點頭,踱步良久才說道:“雲邑啊,你從小讀書,為何不繼續下去日後圖個功名,而一心想學武藝。”

沈雲邑不假思索說道:“不敢瞞韓老伯。如今天下混亂,蒙古以虎狼之勢,強掠暴行,占我中原之地,迫我漢人稱臣。好不霸道。雲邑雖是尋常百姓,卻也略曉大義。知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想當初,武穆王精忠報國,統帥大軍,直驅金人,收複河山;如今有白蓮會義士揭竿而起,與元人對抗,欲重整山河。由古至今,都不乏忠肝義膽之士,令雲邑好生佩服。故而不才,學古人投筆從戎,不願他日居外族廟堂之上,隻想學一身本領,共赴大義,盡逐外寇。男兒當如是,方不負堂堂七尺之軀。”這番話沈雲邑已不是第一次說,但每一次說出時都是慷慨激昂,熱血沸騰。這些都是他衷心所想,竭力想做的事。韓侗聽得,麵容一動,微微差異,忙到門外看看有沒有人在探聽。勘察無勿後複又進內堂,掩好門窗,忽然喝道:“好你個沈雲邑,竟然說這些反賊的話出來。你不怕我抓你見官去嗎?”沈雲邑怎料韓侗忽出此言,不真是真是假。一時手足無措,心中種種念頭頭閃過,忽然正色說道:“若韓老伯此言當真,盡管將雲邑拿去。雲邑直抒胸臆,雖死無憾!”韓侗哈哈大笑,說道:“雲邑啊,我果然沒看錯人。”沈雲邑見韓侗態度大轉,心中狐疑,說道:“請老伯賜教。”

韓侗說道:“雲邑啊,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此地開鏢局其實是幌子。我是白蓮會中的密使。剛才是試試你的決心。”沈雲邑聽得此言心中疑竇驟解。怪不得鏢局開門到今,一擔生意也不接,原來韓老伯是用鏢局暗中為白蓮會服務的。韓侗又道:“我是暗中為會中做事的,身份沒人知道。其實我上次去梅嶺縣和你相遇也並非偶然。同我一樣為會中暗裏辦事的還有百餘人,每次有任務讓我們做的時候。會中便會頒下密令著人分別教給我們。我上次去梅嶺縣就是為了接令。不想這次被走漏出去了。我便故意結識你和周康。你二人是普通少年,又無武功,我和你們同行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不被人懷疑。”,又將如何從陳子韜那裏接過密令的事告訴了沈雲邑。沈雲邑心道:“原來陳大哥就是來傳密令的人。”便將和陳子韜認識的事說給韓侗聽。韓侗道:“你若能得陳大俠指點一番,可勝過在我這啊。”原來密令上是讓這些密使在各地建起門戶,暗中為會中轉運物資。這振武鏢局的前身也是一家小鏢局,鏢頭和韓侗認識,韓侗便接下這裏。重新換個名字開張。他又招人教授武功而訓練鏢師為幌先不接生意,而暗地裏為白蓮會轉運物資。他怕招些不良居心的人進來,再收了沈周二少年後便幹脆對外宣稱不收徒了。而今天來的三人也是白蓮會的人,是來通知韓侗,此間任務已了,讓他去做新任務去。

如今韓侗全部告訴沈雲邑後,沈雲邑終於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