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悠閑地拉開防盜門,居高臨下望著狼狽的刀疤臉,許久才笑吟吟道:“二黑哥是吧?走路咋這麼不小心呢,瞧瞧這小臉碰的,都快成豬頭了,那啥要不要我給你揉揉唄。”
刀疤臉強忍著痛苦,眼睛睜開一條縫警告高洋道:“小子,敢陰我!你也不打聽打聽,在四中這一片我二黑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虧?”說著右手掙紮著伸向褲兜,想要掏手機的樣子。
高洋笑著蹲下身道:“原來老大是二黑哥啊,真是失敬失敬,您的大名我還真是.。。”
刀疤臉抹了抹鼻血,森然道:“知道就好,還不扶我起來?小b崽子還特麼夠狠..”
高洋右掌一晃,也不見怎麼動作,就聽‘啪啪’兩聲脆響,刀疤臉腮幫子頓時腫成了芝士牛排漢堡,嘴角又溢出了兩股鮮血,剛剛掏出的手機摔到地上,後蓋都飛出去了。
高洋仿佛沒事人似得,依然笑道:“聽這意思二黑哥怎麼著也是老大級別的吧,咋那麼沒素質呢,咋那麼著急打斷別人的話?我的意思是不管什麼大黑還是二黑,不管你丫是什麼犬種,我都沒聽過!聽懂了嗎?”這話倒是實話,話說高大童鞋剛到四中才兩天,哪裏知道二黑哥的赫赫威名。
刀疤臉腮幫子橫肉直顫,也不知是疼得還是嚇得,耳朵嗡嗡作響,高洋的每句話都如同炸雷一般傳入他耳中,尤其高洋藏在笑意中那冷冷的眼神令他直打冷顫。他暗恨今天出門為什麼沒看老黃曆,碰到一塊鐵板了,這小子也不知哪裏來的愣頭青,出手真特麼的狠。
光棍不吃眼前虧,刀疤臉慌忙求饒道:“這位小哥饒命,饒命,是我嘴賤,是我素質低,您這打也打了,氣也出了,就饒了我吧!”
高洋盯著刀疤臉,暗忖這小子能軟能硬,也是塊滾刀肉,一準是四中附近的混混,自己還要在這就讀兩個學期,還是別太過分了。反正人也打了氣也出了,心裏也舒坦了,他決定暫時放這家夥一馬。
“沒問題,我這人最好說話了,可以饒你這一次。不過,下一次我的出手可就不知輕重了!”
刀疤臉胡亂應承著:“不敢,不敢了!”邊說便掙紮著爬起來,可惜他眼中的厲色根本沒逃過高洋的觀察,
高洋房子沒租成,反倒遇上一流氓,心裏不免有些失望,看看窗外的烈日,心道這房子還得繼續找,不然每天晚上的練功就要耽擱了。
刀疤臉直起身子後,戀戀不舍的往臥房看了一眼,瘸著腿奪門而逃。他這一跑,令高洋不由得愣了愣,這小子傻掉了嗎?怎麼丟下自己的房子就跑掉了?
算了,還是盡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高洋可不想過一會被一大幫人堵在樓道裏。可就在他轉身要關上防盜門的一霎那,臥房裏傳來女子的嚶嚀聲,很是熟悉。
高洋疑惑著返身走近屋裏,輕輕推開主臥房的門,這一看眼睛就再也離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