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有關的事,哪件是小事?”慕兮遇皺著眉,有些生氣地說。
“我跟南琮庭隻是一麵之緣,在我和言術計劃如何盜取火雀草後,我和他撞上的,那小孩年紀不小,心思卻甚是縝密,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猜出我是要偷火雀草……所以……我……”慕枕音腦袋低得更低了,心裏一頓懊悔,這下真的丟師父的臉丟大發了。
慕兮遇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慕枕音的腦袋,心裏雖氣她有所隱瞞,卻還是不忍。“算了,國主還隻是個孩子,為師也看得出來,他對你並無惡意。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說著,慕兮遇便轉身往前走去。白色的衣袂拂過眼前,慕枕音嗅著淡淡的草藥香,莞爾一笑,也急忙提步跟上慕兮遇的腳步。
師徒兩人一前一後地入了竹園,言術麵露著急地迎了上來,“師父,你房內有人等候。”
慕兮遇抬眸看去,房門洞開,房內之人似乎已經知曉他進了竹園,眸裏神色一黯,回頭交代慕枕音:“你先回房,晚點記得喝藥。”
“師父,是誰來找你?”慕枕音擔憂地問。
“沒事,不用擔心。”慕兮遇笑了笑,抬手揉揉慕枕音的腦袋後,便徑直朝房間走去。
慕兮遇剛走進房間,便看見一名戴著麵具的男子正在書桌前翻閱書籍,進了房關上門,悠然自得地倒了杯茶水,語氣淡然地問:“不知道乾羽護法有何貴幹?”
羽琅看向慕兮遇,丟了手裏的書,腳下輕移來到慕兮遇身旁,抬手按住了茶杯,眼裏帶著冷笑,“十八王爺好興致。”
“護法不在東乾國好好守著你們閣主,卻跑來慕某這裏,難不成就不是好興致?”慕兮遇鬆開了握著茶杯的手,甩開衣袖優雅地坐到椅子上,笑著說。
羽琅隨著慕兮遇坐下,將茶杯放回原處,“我的手下已經將那晚的事情說給我聽了。”露在麵具外的眼神輾轉,接著說:“今日前來,隻是好奇,王爺要如何取了自己想要之物?”
“護法有心。”慕兮遇微微揚起嘴角,“該是慕某得的,便是慕某的,不該是慕某的,怎麼爭都搶不來。自然,護法也是如此。”
羽琅放在腿上的手暗暗捏緊,臉上也是不怒,冷冷地說:“王爺所言極是。隻不過,不試著爭爭看,誰知道是誰的?”
“護法說的是。”慕兮遇低眉說道,將眸裏的神色一一掩起。
“聽說王爺的徒兒就是北凰的玄女,沒想到令尊沒有做成的事,王爺卻做得尤為出色。”護法話裏有話,眼裏帶著挑釁看著慕兮遇。
慕兮遇笑了,“自然是要比父親做得更好,才能避免與他落得一樣的下場,護法,你說對嗎?”
“王爺說的極是。”羽琅咬著牙回應,麵對淡然自若的慕兮遇,心裏怒氣漸盛,本想激怒對方,卻沒想到讓對方借力打力。
送走羽琅,慕兮遇折回房間,想要好好休息一番,這一天的事情實在太多,他需要安靜下來梳理。卻不料,過不到一會兒言術跌跌撞撞地跑進房裏,著急地說:“師父,師父……師姐不見了!!”
慕兮遇身形一怔,藏於衣袖內的手攥緊成拳,眼裏神色紛雜,他早就該想到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