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的羔羊(摯愛)(1 / 3)

從不知何時開始,徘徊在周圍的徘徊,沒有選擇的時候,永遠都一直存在,如同我自己在對著電腦打字一樣,想得,就出來了,說的,就想到了。

每天站在地鐵上,看著映在窗口的自己,這乏味卻又平凡的生活是多麼的可貴,難道說,自己未來的生活就是這樣,還是說,自己本該就是這樣。

快一年了,自己出來快一年了,在趙文雙休日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來的意外,根本想不到,那是漢城的電話,趙文接到電話那一刻就以為他出來了,可是轉念一想,他是終身監禁,根本不可能出來,自己幾個月前也曾去看過他,相較以前,感覺他還一直都是那副樣子,死氣沉沉的,話都不願意多說一句。

電話內容讓趙文始料不及,自己也沒有想到,漢城有個女兒,之前並沒有聽他提起過,在她三歲的時候就被判終身監禁,至於原因,趙文並不知道,因為漢城沒有對他說過,不過仔細一想,他好像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談話中,漢城告訴趙文,幾天前一直照顧他女兒的母親不幸去世,而他又在裏麵,這輩子都不可能出來,所以他想將這個女兒托付給趙文,或者說不是他的想法,而是他一定要將她交給趙文。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漢城說作為親人,除了他剛剛逝去的母親和獨自一人女兒之外,就隻有這個生活了七年的兄弟了。

說實話,趙文很犯難,他是打心眼裏都不願意答應,但是在漢城說完之後,趙文立馬開口答應了下來,因為不是別的,對於漢城的情況,他就好像是對自己一樣如此了解,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絕,那漢城將徹底絕望,因為他無路可走。

這就好像小時候我們討厭上學,卻不得不每天早起,背上書包,拿著包子,慢吞吞走向校門一樣,更如同長大後,厭惡上班,卻不得不每天為了快要遲到而心急如焚。

人真是一個可笑的東西,做出來了,往往不是自己心裏真正想要的。

很快,對於領養漢城女兒的一切手續都齊全了,今天,趙文請了假,買了車票,拿著一切去讓漢城簽字,當然,還為他買了很多東西。

漢城還是那副樣子,恐怕也隻有在見到自己,他才會多說幾句吧,但是不管什麼時候,他給趙文一種感覺,就是這個人很安詳,很知足,從認識到現在,趙文並沒有聽到他有過任何一句抱怨。

突然,趙文有冒出一個念頭,如果說這次自己不答應他收養他女兒,恐怕他也不會對自己有任何抱怨吧,這就好像自己幫了他,他沒有說一句謝謝一樣,就好像這個觀念,在他腦海中根本不存在一樣。

“漢依文?”

趙文背著包,從裏麵出來後,就乘車去漢城的家鄉,SD,那裏,趙文還是第一次去,不過這個女孩的名字讓趙文反反複複有些覺得別扭,至於是那裏,趙文不知道,這名字肯定是漢城起的,叫得那麼拗口。

根據漢城給的地址,趙文來到依文住的鎮子,從外麵看,這裏還不錯啊,趙文坐著出租車,來到一個居民樓前,這裏就是依文住的地方,好像是依文老師的家。

在三樓門前,趙文敲響了門,很快,就有一位男子開了門,他看起來還很年輕,也就二十三,四吧,因為是戴著個眼睛,趙文一下子就想到了祁傑那副老實樣,所以對於這位年輕人,趙文第一印象,也是這個人性格和祁傑差不多。

那年輕人很疑惑,在趙文說出了來意後,並且拿出了領養的手續,那年輕人才讓開請趙文進來,這位年輕人是依文老師的愛人,依文和她老師出去買菜去了,還沒有回來,所以讓趙文暫且在客廳坐下。

年輕人為趙文倒了杯水,通過交談,趙文得知這位年輕人也是位老師,而且和他愛人是同一所學校的,這點,趙文自己也有些猜到了。

隨著交談,兩人之間和和緩了許多,不似剛剛那種尷尬,年輕人叫呂真,今年二十五了,這點趙文有些猜錯了,性格,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給趙文的感覺就是和祁傑差不多,祁傑之前也是個文化分子。

半個小時後,敲門聲響起,呂真過去開門,進來是一位女孩,沒錯,對趙文來說是一位女孩,因為也就二十歲左右,也戴著個眼睛,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很清秀的一位姑娘。

在她身邊,就是趙文今天要找的人,因為漢城給他的照片上有她的照片,果然和照片上一樣,眉頭總是若有若無的皺在一起,即使是笑著,也能感覺到她眼裏有股淡淡的憂傷。

看起來讓人心痛的樣子,小手牽著她老師的玉手,有些緊張的看著麵前這個陌生人,在呂真的介紹中,還往她老師的身後躲了躲,這丫頭今年剛好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