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陰差陽錯(1 / 3)

一個是端木惟真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他跟趙寒輕的婚事皇都人人都知,而端木惟真今日來同福樓是要談婚事的吧。可就在不久卻是被她強要了他的人。

屠魚躍放開端木惟真的攙扶,盡量使自己看起來表情自然,“趙姑娘。”趙寒輕好像要屈膝給她行禮,她趕緊道,“大庭廣眾,不必了。”

端木惟真的馬車停在客棧門口,蠻融坐在轅座前,抓著馬鞭哼著歌。見到端木惟真趕緊坐端正了,屠魚躍對端木惟真道,“你不必送了,把馬車先借給我就好。”

反正趙寒輕也坐了馬車來,他可以搭她的順風車,她需要安靜的想想,發生了這件事後該怎麼處理他們更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他若在,她會沒辦法思考。

她看了一眼同福客棧的招牌,她若是狠得下心,就該把客棧上至掌櫃下至雞犬,任何活口也不留。

端木惟真道,“剩下的我會處理的。”

端木惟真吩咐蠻融送屠魚躍回宮。

屠魚躍放下簾子,趙寒輕心裏酸楚,她就站在他麵前,他卻是把她視若無睹到這樣的地步。

趙寒輕掐著手帕上的絲線,“我約你在同福樓相見,你卻跟她來同福樓私會,即便你想叫我死心,也不該用這麼傷人的方式。”

端木惟真沒有理會,街上走來兩個巡邏的衙役。他叫住那兩個衙差,報了身份後。吩咐衙差將客棧前門和後門守住,不許任何人出入。

剛才屠魚躍在,他不好把事情鬧大。那有問題的茶水是經客棧的店小二送進來的,他當機立斷把客棧封了,就怕人畏罪潛逃。

趙寒輕心裏有鬼,緊張道,“你不回府麼?”

端木惟真問,“你一直在天字號房等我麼?一步也沒離開過?”

趙寒輕抿抿嘴,點頭。

若是趙寒輕訂的廂房,她不可能不清楚位置。可他明明確認過,他進的也的確是天字號房,那就隻能有一種解釋,就是門牌給人換了。

是誰這般大費周章。

同福樓的老板見衙差守在門口像是尊門神,妨礙了他生意,急的出來問個究竟,端木惟真道,“今日送茶水到二樓最後一間廂房的人是哪一個?”

老板不敢得罪端木惟真,即刻把所有的夥計都召了來,一一讓端木惟真認人。

端木惟真認出了送茶來的那店小二,問道,“茶水是你沏的麼?”

“不是,是賈二沏的。”那店小二搖頭,雖不知何事,但見端木惟真這樣的大人物親自發問,就怕是大事,不敢隱瞞的指了另一個人。“他鬧肚子,就讓我幫他送了。”

端木惟真道,“今日送來的茶水被人下了毒藥,謀害朝廷命官是大罪,即便不用掉腦袋,也要送進牢裏關到死。”

賈二被他一嚇,兩腿發軟,膝蓋著地跪下了。“草民……草民……”

端木惟真沉聲道,“誰主使你下毒的,你若說出來我或許還能叫府尹輕判,若不坦白,那我就叫府尹對你用重刑,打到你招供為止。”

賈二抬頭,視線落到趙寒輕身邊正要躲的丫鬟身上,趙寒輕詫異,惟真明明沒與她碰頭,又怎麼知道她廂房裏的茶水有問題。

她就是擔心端木惟真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沒先走,二來也是因為擔心,以至思慮不周詳,倒是忘了要叫丫鬟躲起來了。

等到趙寒輕發現不妥,要叫丫鬟走時,已是遲了。

賈二全都招了,“那包藥是那位姑娘給草民的,她給了草民三百兩銀子,叫草民把藥下在天字號房的茶水裏。草民不曉得那是毒藥,若是知道是給大人喝的,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謀害大人。”

趙寒輕忍住被揭穿的害怕,嗬斥道,“你胡說什麼,趙府的丫鬟怎麼會幹這等害人的事,你別為了脫罪就胡說八道。我父親是大司徒,誣陷一樣要入獄受刑。”

賈二抖著嗓子道,“草民不敢胡說。家中的床鋪下還放著那姑娘給我的銀子,說事成之後還會有賞銀。”

要怪就怪自己太貪心,他若不是為了等那賞銀,就該下了藥後遠走高飛,怎麼料得到東窗事發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