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清雨道,“連我都看得出哥這麼做是想你脫險,你想浪費他的心意麼。”
錢小修笑道,“你們若是被抓,我也不會走的,去而複返不就一樣了麼。”她看向端木惟真。
端木惟真道,“你看我做什麼,你的路你自己決定。”是去是留都不必對他歉疚,因為他的路也從來是自己選擇的,包括決定來盛京救她。
哥舒張望著,屠逐日的身影卻是出現在他視野裏,哥舒嘴角一彎,倒是意外如此多的人才彙聚在盛京。
擂台上打得激烈,擂台下也不遑多讓,屠逐日隻想將人誘向反方向,卻是因為太過擁擠,遭哥舒趕上,身後一掌打來,屠逐日下意識閃躲,翻上了擂台。
台下的人紛紛驚呼,還真是高潮迭起。貝寧王爺雖說打著比武招親的名目,但心知肚明,上台來競爭的都是官家貴族子弟。可看屠逐日一身莊稼漢的打扮,隻道,這人不知死活上台搗亂,一會定是會被教訓了。
貝寧王爺嗬道,“哪裏來的流民,給我拿下!”
王府的侍衛想將這跳上台的閑雜人打下台去,卻是被屠逐日一掃腿,反而是摔得七橫八豎的。頓時一片鼓掌喝彩,這個尚武的民族,隻是單純為屠逐日出彩的武藝由衷佩服。
那兩個比武的貴族子弟聯手攻來,屠清雨想跳上擂台幫忙。端木惟真卻不慌不忙道,“你試著把擂台一角的木樁抽出來。”
錢小修道,“你想弄塌擂台。”擂台失了平衡,底下的百姓慌忙逃竄也能為他們製造機會,但慌亂中必會有傷亡。
端木惟真道,“哥舒有一點說得很對,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你就不能婦人之仁。他是北狄的王爺,若是不想落下壞名聲,有百姓傷亡,他定是要救助。”
錢小修抿嘴,非要有所犧牲——“我隻要屠家人平平安安。”
屠清雨一腳將支撐的木樁踢斷,那支撐的木樁可是好幾個人合力才能抗動的巨木,以它做基該是穩如泰山,沒人料到會它會在一個小姑娘的腳下變得和豆腐一樣不堪一擊。
擂台開始搖晃,百姓四散,有遭推擠受踩踏的人,隻能趴在地上將頭護住。端木惟真抱住錢小修退到一邊。
錢小修瞧見容和郡主慌忙中踩中衣角,摔了一跤。台子就要塌了,千鈞一發間是屠逐日抱住容和跳下了擂台,在地上打滾了一圈才穩住了身子。
屠逐日看著懷中的女子,“得罪了。”
屠清雨喊道,“哥,這裏。”
屠逐日放開了容和,朝著他們奔去,趁著哥舒現在沒空閑功夫追來,隱在了小街長巷裏……
順利的出了盛京,趕了兩天兩夜的路後,經過一個小鎮,他們投宿到小鎮最豪華最貴氣的客棧裏。屠清雨不明白,“我們在逃命,這兩日都是靠走路。”踢了錢小修一腳,好在她沒用上力氣,否則錢小修的腳也像是那木樁分崩離析了。“這窩囊廢慢吞吞的和烏龜差不多,根本就沒逃出盛京多遠,你們卻還要這麼招搖的投宿客棧。”
端木惟真點了菜,不願與屠清雨解釋,皺了皺眉,長袖擦過長凳再坐。
屠逐日小聲道,“就因為正被追捕,才要住在客棧裏,常人隻會當我們沒日沒夜的逃命,我們則要反其道而行之。”
小二端上酒菜,屠清雨暫時噤聲,等人走了,又繼續道,“行之行之,我看買幾匹馬代步才最要緊,不然像她那樣一日才能走那麼一小段,什麼時候能回皇都。”
屠逐日道,“小修不是練武的人,體力上吃不消不能怪她,何況我們也要補充些幹糧,休息一晚再趕路也不遲。”
錢小修任屠清雨罵,反正習慣了她惡言惡語,隻狼吞虎咽吃起東西。這幾天都是在啃饅頭,沒吃什麼像樣的東西。
屠清雨罵道,“你走路慢,吃東西倒是比豬快。”才一會呢就杯盤狼藉了,拿起筷子,夾住錢小修欲下手的雞腿,“就你一個人吃麼,你吃完了,我們吃什麼。”
屠逐日笑道,“再點不就行了麼。”
“我不要,我就要吃現在桌上的。”屠清雨把雞腿弄進自己碗裏,也大口扒飯和錢小修爭食起來,錢小修夾的菜,屠清雨也跟著夾,兩雙筷子在盤子上打起架來。
屠逐日好笑,轉念又是憂愁起來,“哥舒見過我們的模樣,他要是畫圖通緝……”
錢小修咽下嘴裏的食物,插嘴道,“那種用毛筆畫的畫通常和真人都不太相像,換個發型,換件衣服,稍稍裝扮一下,也就蒙混過去了吧。”
屠清雨道,“你怎麼知道,你又沒被通緝過。”
電視看來的,古代的易容估計和她說的換衣服換造型也差不多。錢小修道,“上一回我們裝做農夫,他們不也沒認出來麼。由此可知,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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