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將摸過楊元生臉的手用力的在他綢緞錦衣上擦了擦,看著楊元生緊張的臉上的肥肉都微微打著顫,便將手收了回來。
楊元生見到楊銘的動作,心下微微一定,正要大舒一口氣,卻見楊銘縮回去的手,卻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腳下的車板上,竟是將用厚木板做成的馬車的打出了凹痕,看這楊元生,幾乎要暈眩過去,隻感到下身一熱,竟是溺了。
楊銘本想著嚇一嚇,也讓這人知得他的厲害,卻是沒想到楊元生這般沒用,頓時搖了搖頭說道:“嘖,就這膽子還想著調戲別人?還是回家再吃幾年的奶再來吧!”
說罷,楊銘轉身就走,生怕那滴滴答答的濁液髒了自己的衣服,而楊元生看到楊銘走後,這才整個人癱軟到車上,就連□□的便溺都不顧了。
而一直躲在另一邊的貼身小廝,金玉看到楊銘走了,這才緩過神,雖然剛才他也嚇得半死,但畢竟楊銘不是衝著他倒是頂多被嚇得頭皮發麻,出了半身的冷汗,卻是沒有楊元生那般不堪,這時清醒過來,顫聲說道:“少,少爺,銘少爺走了,我們是不是換身衣服,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聽到自家小廝的話,楊元生這才回過神來,想到剛剛那般境地,自家小廝竟是沒有幫忙半分,卻是讓自己丟了大臉,頓時惱羞成怒,一把將人推下了馬車,看他磕的滿嘴的血,卻是絲毫沒有半分的留情,反而大聲的咒罵著:“你這該死的,要你何用,關鍵時候半分力都出不了!”
不過楊元生卻是也頂多這樣,畢竟雖然極度不滿意金玉的表現,但是畢竟是自家奶媽的兒子,就算自己要趕走,母親也是不同意的,見他還在車下驚恐的看著自己,不由更是怒火高熾,恨聲罵道:“還杵在那裏幹嘛!等著人來笑話嗎?還不給我上來!”
說罷,楊元生便竄進了馬車,畢竟若是讓其他人看到了他溺了的樣子,卻是無臉見人了,索性一個個都趕著回家,且又在路邊,倒是沒幾人關注。
而金玉忍著口中和身上的疼痛,將口中的血液吐在了地上,用袖子擦了擦嘴,在趙大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進車廂前回頭對趙大道了謝,然後才沒進車廂。
趙大看著金玉狼狽的樣子,歎了口氣,心中卻是為金玉感到不值,畢竟小時在家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金貴,跟了這樣的主子卻是沒有一天不受罪的,不過卻是沒辦法,一早便與主家簽了契,不跟著小主子,還能跟著誰呢?隻待楊元生大了,便求個恩典,放出去做個掌櫃便是造化了。
一邊想著,一邊安撫受驚的馬,等到準備好了,朝裏招呼了一聲,便繼續向前駕車而去,不知道今天的事,是就這般起個小波瀾便歇了,還是繼續滾上幾滾,不過這都與他這樣的下人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