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搖搖頭。
清歡想了想說道:“那你去問你爹爹,同你爹爹一起準備。”
正好她也擔心容忱氣不過,不肯準備壽禮。
如此一來,倒是她們失了禮數。
有容瑾在,至少有這麼一個潤滑油,做事之前,容忱也要稍微多想一下。
容瑾聽了立馬高興地笑了。
等休息了差不多地,就又老老實實地去練大字。
或許是容忱教養地好。
容瑾練字的時候,別看人小,卻是非常有氣質地。
清歡越看越覺得還是自己的兒子好。
容忱從外麵一頭大汗地進來。
清歡捂著鼻子。
“你快去洗澡去,快要被熏壞了。”
容忱如今是黑了不少,整個肌膚都是微微帶著黝黑的,可見他是沒少曬。比起在府裏呆著的清歡母子,容忱是真正在大太陽底下曬著地。
就是不容易變黑地他,如今也步入黑人的行列了。
當然……偶爾過來的趙陽、程景新、王逸等人,也是半斤八兩差不多。幾次下來,把容瑾看得蠢蠢欲動。
突發奇想地也說著要去曬黑。
可是清歡好不容易哄了又哄,才把人哄住的。
要不然現在不但有個黑丈夫,又要有個黑兒子了。
容忱等了一會兒,沒見到清歡說話,就看到她一個人在傻樂,心知她又是想到別的地方去了,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瞥見桌子上的冰碗,就捧起那碗吃過一半的。
清歡看了就道:“吃另一碗的吧,這一晚都沒什麼了。”
容忱不在意地笑笑:“就這個很好了。”
話雖如此,還是很快地把兩碗都吃了。
容忱一抬頭,就看到本來正在練字的顏珺癟著嘴看他。
容忱一愣,看了看顏珺,又看了看清歡,一頭霧水地問:“他這是怎麼了?”
清歡也是沒有反應過來,隻是搖頭。
容瑾憋不住了。
“爹爹壞。”
說著委屈地望著他吃過的冰碗。
清歡這時才恍然大悟,哭笑不得。
容忱卻不知。
“男子漢,怎麼可以哭哭啼啼地。不就是冰碗嗎,爹爹吃了,讓丫鬟在送來就是了。再說了,就算沒有了,難道爹爹吃了,你就不肯了嗎?
容忱越發越覺得這樣不好,不能養成容瑾這樣的性子。
本來就因著容瑾身子的原因,夫妻二人多有溺愛的行徑。
可這不代表,想個小女孩一樣哭哭啼啼地。
嬌氣……
一想到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容忱就皺了眉頭。
“你皺什麼眉頭。”清歡突然說道。
容忱剛要說話。
清歡已經占了起來,走到容瑾身邊。
“沒事,晚上娘陪你吃,不理這個臭爹爹。”
容瑾看了看清歡,看了看容忱,低下頭。
“好了,是不是快寫完了?”
容瑾點頭,整個人怏怏地,一點精神也無。
小屁孩。
清歡心裏想要,去也至少拉著他到了門口喊了零露帶著他去走走,不要一直呆在屋子裏。“不是種花了嗎,讓他去澆澆水,你們就在旁邊看著一些。”
零露低聲應是。
等人走後。
清歡就覺得身後有人接近。
容忱從背後抱住清歡,問:“怎麼了?”
清歡掙開,白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在外麵碰到煩心的事情了。”
容忱抿嘴。
清歡哼了一聲。
“你在外頭如何我不管,可也別把火氣帶回家裏來。瑾哥兒剛出生你是怎麼對他的,就因為瑾哥兒如今看著好一些,稍微像個正常人的體格了,就開始擺你的臭臉了。”
“我……”容忱張口想要解釋。
清歡已經沒好氣地說道:“瑾哥兒身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夫可是說過了,就算是暑熱,也不準他貪涼,免得又因小失大,生病,到時候還要喝上幾大碗的苦藥,反而得不償失了。你吃的那兩碗冰碗是幼圓端給我和瑾哥兒吃的。我怕瑾哥兒吃多了,這才拿了你說話,讓他吃半碗就好,剩下地等晚一些你回來,才允許他吃上半碗。”
“你倒好,一回來吃了兩碗,我還沒說什麼呢。知道你在外頭忙著累了,瑾哥兒隻是委屈地看了你一言,你就莫名發了脾氣。你日後是不是也要對我如此,容忱,你是不是不滿我們母子很久了。”
容忱本來聽著聽著,有些愧疚了。
聯係方才容瑾的反應,自然可以猜出,容瑾定是以為他這個父親吃了兩碗,就不能吃了。免得生病,可容瑾一來才吃了半碗,二來是想和父親一起。
可如今全沒了,一時就覺得委屈了起來。
偏容忱卻是因著外頭的事情,煩躁地不行,心裏正冒著火呢,也就沒有經了頭腦,就說了話出來。
雖說說完,容忱已經有些後悔了。
可……
清歡後麵的話,卻說得他眉頭直皺。
“你是怎麼了?”
“我……”清歡一聽剛要反駁,就見容忱抓著她的胳膊,漸漸地看著她:“瑾哥兒的事情,是我的錯。不過……”
容忱皺眉:“你最近有些不對勁,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清歡想要掙紮。
容忱已道:“你不覺得你方才突然發了脾氣,有些奇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