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也大氣:“方才我也給瑾哥兒敬茶了。”
清歡一怔,隨即無奈搖頭。
顏珺笑得不行。
在清歡這,也是很快就完成了敬茶。
對於這位弟媳婦,清歡印象好,自然也不願意她受了委屈。
清歡朝香濃點點頭。
香濃把抱著的一隻大匣子遞了過去。
喬楚親手接過了,這才轉交給丫鬟拿著。
隨後,顏珺先帶了喬楚去了專門開辟的小祠堂裏去祭拜。
清歡和容忱留在堂屋裏閑聊。
“前些日子,珺兒為了不委屈弟媳婦,特意去準備的。上麵供奉的是祖父和小柳氏。”也就是說不是顏老太太。
顏珺這是重新另立一支了。
含義自然也是不同了。
容忱笑道:“不愧是我帶大的。”隱隱還有自得的模樣。
清歡很快就想明白原來他順帶地誇獎了自己。不過聯想到,自己成婚後,容忱的表現,卻也是的確是好的。
反而還因此給顏珺做了一個好榜樣。
等顏珺和喬楚出來之後,夏草已經帶著人擺飯。
吃了飯後,清歡一家子就告辭離去。
清歡和喬楚走在後麵,說著從前顏珺的趣事,已經三房的一些情況,好不至於讓喬楚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顏珺則是問起了昨日的事情。
容忱也沒有隱瞞,隨後也說了自己的分析以及趙陽回來的情況。
顏珺就明白為何姐夫姐姐心急著離開,而不是多坐一會兒。
“姐夫和姐姐快回去吧。”顏珺站在馬車邊擺擺手。
清歡突然探出頭,拉著顏珺附耳小聲說著話。
喬楚看得疑惑不解,隻見顏珺臉色越發地紅了起來,隱隱有些羞澀,不由得好奇清歡到底是說了什麼。
至於後來,她有沒有問出來。
清歡是不知道,問過一次,喬楚故作不知。
清歡隻得罷手。
而他們一家子回去之後,容忱就出門辦事了,查探安歇突然失蹤人的情況。
而隨後得到的消息,不出意料。
不是意外身死,就是一家老小都失蹤了。
清歡不去想他們最後怎麼了,卻也明白大約是同那些找到屍體的人命運是差不多的額。而由此對那幕後之人,更加不滿。
下人也是一條生命。
若是有錯處,視情況而定,就是丟了性命也是應該的。
可這些人……之於那位,卻是依然忠心耿耿。
而一個人因為忠心,而丟了性命,讓人回想起來,不由得感慨萬分。
時間流逝。
從蔓草偶爾去看夏草回傳來的消息,喬楚已經適應了那邊的生活,且行事很是讓人信服。清歡放心的同時,再一次不得不承認,以後她就隻是容家婦了。
顏珺那邊的,已經有另一個女人代替她噓寒問暖了。
隻是不等她憂傷多久。
趙陽卻是在二月中旬的時候,正式到京了。
那一天,容忱特意去迎接。
知道月上三更了,才醉醺醺地回來。
弄得瑾哥兒隻嫌棄。
容忱摸著鼻子去洗了澡,才被允許上床。
“趙陽變了好多。”
清歡嗯了一聲。
“性格還是如此,可行事卻是沉穩不少。果然時間和生活總是能磨煉人成長的,那個時候天真的少年已經不見了。”
“人不都是如此,趙陽如是,顏珺也是。”清歡在被褥下麵的手去握住了另一隻手掌:“你也是,我也是。大家都在成長和變化。”
不然隻有別人在變,你卻一層不變。
那就隻會吃虧。
到了三月初,春花全部開了,清歡也換了春衫的時候。
趙陽大大咧咧地出現在容府大門處。
門房見了,忙上前:“這位爺,您可是來找我們老爺的。我們老爺如今不在府裏,您請先留下名諱,等我們老爺……”
不等他說完,趙陽揮手:“我來找你們夫人的。”
門房呆了。
趙陽卻是提腳往裏麵走去了。
門房回過神,苦著臉追了進去。
而正院的清歡收到報信,先是一愣,隨即無奈笑著說道:“去和外頭的人說一聲,把趙小將軍請進來。”
幼圓笑著應是,笑眯眯地出去。
清歡則進了內室,換了一身可以見客的服飾。
出去的時候,趙陽已經在慢條斯理地飲茶了。
初看到的那一刻,清歡知道了為何容忱說趙陽變了。
雖隻是靜靜坐在那裏,可那氣質卻是已經截然不同了。
“清歡。”趙陽餘光看見有人出來,立時目光一淩,抬起頭後,才突然笑了起來:“你出來了啊,真夠慢的。”
說著又是一笑:“這就是你們府裏待客的規矩。”
“那倒不是。”清歡沒好氣地笑道:“若是換了旁人,也是見不來的。你以為你現在的待遇是別人能有的?”
哪知道趙陽聽了不怒反喜。
“是隻有我這樣吧。”
清歡楞了一楞,隨後笑著說是。
“是啊,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