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媽媽卻是一笑:“其實這的確是我心裏有過的想法,倒不是臨時才有的。夫人無需擔心。”本來這種事情,丹陽公主也提議過。
還建議了公主府裏的人。
隻是夏媽媽冷眼看去,蔓草幾個都是好的。
一時沒有挑出個人選。
今日之事,即是有了緣分,她倒沒有了從其他人裏挑的想法。
清歡自是感念。
等容忱回來之後,說了這件事情。
容忱哭笑不得:“你那兩個丫鬟呢。”隨即認真說道:“即是要認幹親,就好好熱鬧熱鬧。我欠夏媽媽太多了。”
不隻他,清歡也是如此。
主仆二人歎了一口氣。
清歡說起容全和蔓草的事:“你到時候示意一下,別讓容全傻乎乎的。我雖那邊和蔓草講,可也沒有真心想耽誤了她。若是幾日沒有動靜,總不能一直讓她在屋子裏不出來,如此反而招了閑言閑語。”
“你倒是亂緊張。”
清歡睨了他一眼。
容忱隻好答應。
第二日的時候,清歡在管家理事的時候,說起了夏媽媽和零露認幹親的事情。
此事一傳開。
人人都羨慕零露。
晌午剛過,丹陽公主府來人,送了一隻匣子給零露。
零露誠惶誠恐的帶著匣子過來。
清歡看了裏麵滿滿都是首飾,卻也不是宮中之物,看來得意一些的下人都是可以用的,除了數量多了一些,倒也沒有不合規矩。
一時覺得公主府做事地道。
一時感歎零露這時傻人有傻福。
清歡笑著說道:“想來是應了夏媽媽的原因,即是給你就是你的東西了,你就收了吧,怎麼處置不都是你的事情嘛。你隻需日後好生孝順夏媽媽就是了。”
零露忙應是。
她和蔓草都是沒有娘家人的。
蔓草嫁給容全,零露羨慕的是容全是有父母在的,根在容家。可零露自己呢?
這正擔心著,就來了夏媽媽。
雖說夏媽媽年事已高,可她也隻有歡心的問,絲毫沒有不滿。
清歡吩咐下去,此事要大半。
又是零露的好姐妹蔓草負責。、
自然是一頓好酒菜。
就是有心人想借著席麵奢侈生事也不得,畢竟不是認了別人,是夏媽媽,那可是丹陽公主都要軟了一兩分態度的人。
清歡沒有到場,又讓香濃她們都過去了。
倒是叫了柳姨娘過來相陪。
“怎麼不把弟弟帶過來。”
柳姨娘微微一笑:“這孩子睡著了,我就沒帶過來了。”隔壁正傳來熱鬧的聲音,柳姨娘感歎道:“誰能想到零露會有這等造化呢。”
“可不是。”清歡頗為認同地笑道:“說來說去,還是她有福氣。”
柳姨娘笑著說是。
“瑾哥兒現在可好。”
這要是旁人,也是不敢直接就問了出來。
柳姨娘到底不同。
清歡歎了一口氣,但還是點點頭:“是好了一些。原想著兒子好,粗心一些也沒事。隻有女兒才要嬌養,可到了我這裏……”
柳姨娘安慰道:“大戶人家裏,就是哥兒才是精貴呢。別說其他了,就我那口子,老古板卻也是成日拿著兒子當心肝寶貝小心翼翼。大家都隻會嬌養。”倒是女兒差了一些,有些人不喜歡女兒,覺得嫁出去還要賠一副嫁妝,不如兒子。
清歡笑笑。
話是如此,可到底是不同的。
零露認了幹親。
清歡就準了她兩日假跟著夏媽媽培養感情。
蔓草從那一日之後,就在屋子裏沒出來。
容全開始沒有多想。
隻是等了等,內院一直不曾有動靜,更沒有傳出什麼丫鬟指人的事情。
容全抓耳撓腮,等到零露回到清歡身邊伺候,才真正著急了起來。蔓草一直不出來,可也有人去送飯,送飯出來的人就將她一直在屋子裏做針線。
既然泄露了一點,接下來也會泄露出來。
不一會兒,就有消息說是在做嫁妝。
容全等不住找到容忱,眼巴巴地看著他。
容全哭笑不得,叩了他一個響頭才道:“即是如此,就讓你娘去見見夫人吧。那是夫人身邊的丫鬟,爺又不能替他做決定。”
容全卻是笑開了。
撒腿就往外麵跑。
容忱搖頭。
容全又跑了回來,求了半天假才回去和父母商量。
清歡也沒有怎麼樣。
本來早早就有這個想法了,自然是同意了。
讓人把金釵給蔓草送過去。
這就是定下了。
“隻有一件事情。”清歡說道:“蔓草跟在我身邊這些年,做事是個能幹的。這一時是走不開的,橫豎嫁妝還沒有準備齊全,婚期就等個半年吧。”
雖不能早日結婚,可半年也不算太久。
又想著嫁妝要這麼久準備。
可見蔓草真真是夫人身邊的得意人。
容全娘高興地回去之後,買了喜餅喜糖給交好的婆子媳婦送去。
等大家都知道的時候。
一時更加妒忌了。
妒忌蔓草的有之,妒忌容全的更是多。
這些都是家裏有年齡合適考慮婚嫁女兒兒子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