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你舅母。”
許嵐心裏鬆了一口氣。
想著清歡和顏家的關係不好，能依靠的親人也就是程家了。看在程家的麵子上，總是要退讓一二的。
許嵐抿著嘴，送了許夫人離開。
許夫人出了容府，直奔程府。
許氏接到消息後，讓人把許夫人請到偏廳。
正好在的李婉音就道：“婆婆，那我先回去了。”聽下人的模樣，許夫人的表情並不好，李婉音稍微一聯想，就感覺到怕是和清歡有關係。
對於許府，她可是一萬個不滿。
從前想讓許嵐嫁給程景新不說，婚後了，李婉音想著如今的程大奶奶是她不是許嵐，也就想想算了。
哪知道許夫人幾次講起來，明裏暗裏地意思都指程府背信棄義，又說李婉音這不好那不好。更甚至想把庶女嫁給程景新。
一開口還不是個姨娘妾室。
直接就想要一個二房太太。
當下李婉音就氣樂了：“也不怕撐壞了，胃口可真大。”
程景新隻是拍了拍李婉音，事後把一部分私房錢交給了她。
也的虧許夫人胃口太大了。
一個妾室，許氏向著娘家還是樂意的。
可是二房太太？
許氏隻想著舒服過日子，可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的。
等二房太太進門，加上娘家這些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哪裏能舒服？
許氏不應，許府那邊自然沒辦法打程府主意。
程天為此還對許氏笑了笑。
許氏想起來還是覺得背後發涼，心道自己幸好沒有糊塗了。若是真同意了，休妻肯定是不會的，但冷著總是可以吧。
可這苦的隻有她自己。
李婉音再一次聽到許夫人過來了，就知道又不是什麼好事情了。
她還不知道自己這個婆婆怎麼想的，索性自己先開了口避開去。
不過許氏卻道：“既然你舅母來了，兒媳婦也跟我一塊去看看吧。”
都這樣開口了。
李婉音自然應是。
等一群人去了之後，許夫人已經是喝了三杯茶了。
這時間耽擱地，把許夫人憋得一肚子的火氣，見到許氏的時候就臉色很不好：“姑奶奶這是好大的排場啊。”
許氏不高興了。
她是想著早點過來的。
可是府上臨時有事情，隻能先打發人過來和許夫人說一聲。
隻是說是說了。
許夫人卻是不信，也不聽。
在如此氣氛不好的情況下，許夫人說道：“姑奶奶，我可和你說個事情。你可就嵐姐兒一個內侄女，不能幫著外人偏心外人不是。從前本來還想著……可是……算了。如今我女兒現在過得不好，姑奶奶看在親戚的份上也該幫忙吧。”
李婉音本來打定主意，過來的時候隻聽不說，不管不問。
但如此土匪的言行，李婉音怒極反笑：“舅母在說什麼呢？我可是聽不少人說，人人都覺得在容府做姨娘可是三輩子修來的福分呢。許表妹那裏是去受苦了，上一次我和婆婆還去看過，衣食住行一點也不差呢。也就是清歡表妹性子好，這換了別人，可不一定有現在的日子過呢。”
許氏聽了也是點頭。
李婉音說得沒錯，許氏想著許嵐到底也是她的內侄女，加上清歡也是她的外甥女，一家子親戚最好別生分了，且許嵐成了姨娘，在清歡那裏，少不得要需要她看護。當時去容府的時候，清歡二話不說，安排了她們過去見許嵐。
別的不說，這生活的確是很好的。
至於其他的，許氏覺得自己管不到。
這舅母手插到外甥女家裏，可是要讓人指著脊椎罵的。許氏自認連自己家兒子的後宅都不插手了，怎麼可能去管到清歡那裏去。
就是東容府那邊那個姨娘也比她有資格。
許夫人怒目：“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在和你婆婆說話，你插嘴什麼？”
李婉音立時眼睛一紅，忙向許氏福了福身子：“婆婆，媳婦錯了。”
許氏臉色已經不好了。
李婉音可是好媳婦。
許氏對她隻有滿意的分，前麵剛生了一個孩子，現在又有了。許氏還等著繼續抱孫子呢。這麼好的一個媳婦被人指著罵，就是娘家嫂子，許氏也不樂意。
“嫂子若是沒事的話，就請回吧。”
許氏站了起來冷聲說道：“我這個程家夫人若是護不住自己的兒媳婦，隨意讓外人辱罵，也就是當到頭了。”
李婉音忙上前去扶著許氏的胳膊：“娘，我扶你走。”
許氏恩了一身。
婆媳二人很快就走了。
留下許夫人一個人愣愣地站在那裏。
沒多少，一個婆子走了過來：“許夫人，請回去吧。”心道這許夫人當真是不知好歹，許家怎麼能和程家比。
別人都是巴結還來不及，救她趾高氣揚地。
不過想想也難怪。
從前夫人念著娘家，老爺和少爺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這一次都說教了大奶奶，真是愚不可及。
大奶奶是誰，未來的程家當家太太。
隻要日後不出個大錯，就是改不了的事實。
李婉音先送了許氏回正院。
許氏拉著她的手，欲言又止。
李婉音道：“娘，我是程家媳婦，您是我婆婆。您放心好了。”其實許氏也算是開明，有這樣的婆婆，對李婉音來說很是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