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梳洗過後,用早膳的時候。
顏珺跑了進來:“冷死小爺了。”
蔓草忙端了熱茶。
後麵跟著容忱慢慢地走了進來。
清歡問:“你們又去哪裏玩了?”昨天顏珺這麼突然地跑了過來,著實把清歡嚇了一跳。可之後,卻是再也舍不得讓他離開。
清歡看著容忱。
容忱也就讓人去安排了顏珺的住宿。
清歡現在容易發困。
等安頓好顏珺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床邊早就空了。也不知道容忱是什麼時候起來的,雖說如今是閑在莊子裏,可容忱依然早起,隻是偶爾會來兩個人睡個回籠覺。
有時候又一個人去了外院那邊。、
神神秘秘地,似乎在做些什麼事情。
清歡問過一次之後,也就沒有再問起來了。
“去騎馬了。”容忱搓了搓手,等暖了一些,才伸手摸了摸清歡的肚子。
清歡當下就紅了臉。
“還沒呢?”
這才一個月,根本沒有顯懷。
容忱卻是一笑。
零露重新布置了碗筷。
三個人默默地吃著早飯。
用過之後,顏珺去做功課。
容忱陪著清歡又睡了一覺之後,才離開。
清歡再醒來的時候,蔓草和零露兩個人正在一邊做著針線一邊說著話。
“咱們老爺對姑娘真好。”
蔓草就笑:“你難道是思春了?”
零露臉一紅,啐了一口:“胡說什麼呢?”又小心地看向床上。
清歡假寐。
零露才鬆了一口氣。
蔓草笑著搖搖頭:“你說我們做男孩的還是做女孩的?”
零露道:“肯定男孩啦。”
“那……”蔓草雖然也希望是男孩子,可若是女孩子怎麼辦。
零露皺眉。
噗嗤……
清歡忍不住笑了。
蔓草和零露大驚。
清歡起來說道:“你們做什麼呢?”
蔓草和零露就說:“是小主子的衣服呢。”
“還有九個月呢,何必現在就開始忙。”
蔓草和零露嘻嘻一笑:“反正也是閑著嘛。”
清歡好笑搖頭:“你們啊,怎麼不想想這才出生的孩子哪能穿什麼衣服,不過都是繈褓裹著的時候多了一些。你們現在做得可根本是穿不上呢。”
蔓草和零露赧然笑了。
清歡看著她們直樂。
香濃進來的時候好奇道:“在說什麼好笑的事情呢?”
蔓草和零露一聽就哀求地看向清歡。
這麼丟臉的事情。
可不要講了出來才是。
清歡笑眯眯地搖了搖頭:“珺兒呢?人在那裏,在做什麼?還在做功課嗎?”
“不是,在溫泉那頭呢。”
清歡聽了點頭:“那老爺呢?”
香濃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夫人,老爺出去了。”
“出去?”清歡微訝。
要知道今天是大年三十。
雖說都不在府裏,加上顏珺也過來了。
那些禮數也可以不用去管他了。
可這個時候怎麼就出去了?
是去那裏了呢?
清歡想著就問了出來。
香濃隻是搖頭,容忱離開前沒有說起過,她一個丫鬟總不能去問主子的行蹤吧。
清歡想了想,也想不出什麼原因。
按理來說,真有個什麼事情。
容忱又在府裏,總是會留個話,或者直接和自己講。
可現在人不在。
是去哪裏了呢?
清歡心裏焦急,想著他是不是回京中去了。
畢竟之前還說了離開是為了做給皇帝看。
可現在若是真的會去了,豈不是讓他生疑。
清歡焦急地等著。
顏珺從溫泉那邊回來之後,就看到姐姐的幾個丫鬟焦灼的模樣,問了之後才知道原因。顏珺去見了清歡。
清歡見到他立時目光一亮,拉著他的袖子問道:“珺兒,你來得正好,可知道你姐夫去哪裏了?”
顏珺微微苦笑著。
姐姐嫁人之後,果然不一樣了。
清歡見他沒有回答,忙不解地看了過去。
顏珺隻好說道:“姐夫沒有和我說起過呢。”
清歡一下子愁眉不展。
顏珺想了想繼續說道:“姐夫沒有說起要回去的事情,是不是隻是去外麵轉一圈?說不定等一下就回來了?”
想著姐夫對自己姐姐的重視。
顏珺也不認為他會突然走人。
以前或許還有幾分懷疑。
但是在那一次,容忱和他說起三房的事情之後。
顏珺是非常信任他的。
清歡心不在焉地點頭,見他穿著單薄,忙趕了他出去換衣服。
正往莊子回趕的容忱還不知道清歡鑽了牛角尖。
等馬車回到莊子後,容忱跳下馬車往裏麵走去。
半路上,看到顏珺跑了過來。
“姐夫,你去哪裏了?”
容忱指了指身後:“你姐姐昨晚想吃南街拐口的那家酒樓的老鴨湯,我去買了回來了。對了,你姐姐呢?”
顏珺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情。
或者說什麼好了。
頓時覺得姐夫怎麼做事這麼馬虎了。
容忱沒有等到回答,隻看到顏珺欲言又止,頓時臉色一變。
邁著大步就往裏頭走去。
顏珺見了,嘀咕道:“姐夫是不是誤會了?”忽而拍了自己額頭一下,想趕過去解釋,可是剛邁了幾步,又離開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