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顏珺最終還是堅定了想法。
清歡看著他,久久地。
“好……”
“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對於父母的印象你還有多少呢?”
“你可知道我們三房原本才是真正的長房呢。你才是長子嫡孫呢?”
這些顏珺都不知道。
從來沒有人和他講過。
清歡看著他,正色道:“父親和母親的事情……”
姐弟二人在屋子裏呆著久久地。
等房門打開後。
蔓草隻看到顏珺低著頭走出來。
顏珺腳步踉蹌了一下。
蔓草嚇了一跳。
“小少爺。”
顏珺抬頭看了她一眼,良久後才張了張嘴巴。
“嗯,姐姐睡著了。我先回去了。”
蔓草怔愣在原地。
隻能呆呆地看著顏珺離開。
步伐有些虛,一步一步地。
蔓草突然往屋子裏跑。
屋子裏塌上,清歡已然睡著了。
以一種非常疲倦卻又似乎解脫了的神情安靜地躺在那裏。
蔓草看了許久,關上房門出去。
容忱也少見地,這一天早早就歸家了。
聽了蔓草的話,容忱沒有說什麼隻是點頭後往屋子裏走去。
房門關上。
蔓草守在門外,似乎隱約聽到裏頭有說話的聲音。
又聽了一會兒,才悄悄離開。
“你知道了多少呢?”
清歡躺在容忱的懷裏。
容忱抿了抿嘴角。
“不多,隻是大概知道和顏家那些人有關係。”
清歡眼睛微亮。
容忱道:“不過眼下卻是沒有什麼證據。”
清歡有些失望,半晌後說道:“我也知道,那麼多年前了,裏麵說不得還有別人摻合了一腳呢。哪有那麼容易就查出來的,不過……你怎麼?”
清歡想問他怎麼會突然知道這麼一件事情。
是自己那裏做得不好,讓人看出來。
畢竟若是真的如此,有一個容忱,想必就會有第二個人,第三個人,乃至其他。清歡怕死呢,她擔心自己還沒有查出結果。
也擔心自己走後,顏珺怎麼辦。
還有……看了一眼容忱。
他又要怎麼辦?
“……嗯,隻是覺得奇怪。你似乎對顏家很不熱情。再說當初你救了我,就有開始慢慢查你的事情了。”
“那別人……”
容忱抓住清歡的手:“你放心,沒事。”
清歡不知道該不該去相信他。
“……其他人不會知道的,已經知道的人你也不用擔心。”
這一番話,兩個人都知道容忱有所隱瞞。
清歡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容忱沒有回避。
兩個人靜靜地望著對方。
清歡歎氣:“嗯,我累了。”
“那就再睡吧。”
清歡笑:“可是我餓了。”
“那就吃東西。”容忱的態度帶著一絲寵溺,絲毫沒有不耐煩的表情。
“好。”
……
因著顏珺來求問當年事的緣故。
等清歡緩過精神,有時間去東容府那邊已經又是三日後了。
而這時的天氣已經越發的寒冷。
地上的雪每日都有人在掃。
隻是依然常常高過了膝蓋。
馬路上,總是看到有人等在路邊,穿著空隙掃雪。
清歡抱著暖爐。
蔓草在用小爐子燒著熱水。
清歡看著笑:“去了那邊難道還沒有熱茶喝嗎?你又何必這般麻煩呢。”
“那可不一樣。”蔓草笑了笑,固執而又認真地等水燒開了,泡了紅棗茶遞給清歡。
這個時候,縱使衣服穿得多,手裏又抱著手爐。
可這麼一杯熱茶一口喝下,卻是打自身心的覺得暖洋洋。
清歡不由的笑道:“也沒白費了你的功夫。”
蔓草就在那微笑:“等回去的時候,繼續要點水,燒好,夫人可以再喝一些,這樣就不怕冷了。”
清歡笑著點頭:“你也喝一些吧。”
蔓草沒有推搪。
從一旁取出另一隻杯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因著寒冷,馬車直接被引到內院才停了下來。
清歡下了馬車,就直接躲進了一旁候著的轎子裏麵。
蔓草捧著還熱乎乎的茶壺跟在轎子旁邊。
不說,這樣一來還真的暖和不少。
蔓草打從心裏敬佩老爺提了這麼一個主意。
因為有著上一次的事情。
等清歡下了轎,等在門口的隻是四姑娘。
兩姐妹攜手往屋子裏走。
“這麼大的雪過來,大嫂可是凍壞了吧。”四姑娘說道。
清歡頷首:“可不是,這天氣一日比一日冷。”
兩人坐下之後。
丫鬟奉茶後就離開。
四姑娘道:“要我說,還是大哥好,若不然這一次的冬天不少人都要遭罪了。這缺糧缺錢的,可是難著呢。”
清歡挑眉:“二弟妹這說得是?”
“難道府裏還真缺了?”說著就急急道:“若是真有個這麼一件事情,二弟妹就該早一些同我們說了才是。我那東西雖不多,但也可以勻一份出來的。”
“哪能呢……”
四姑娘訕訕笑著。
缺的話,還是真的缺。
隻不過是因為那一次清歡的話,誰也沒有聽進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