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忱身上還有差事,隻是看了清歡一眼,就轉身離去了。
那一眼隻把清歡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麼了。
顏珺送了清歡回後院。
路上,說起了今個日同顏瑋說的事情。
“是誰的意思?”
顏珺咪咪笑:“我提了一提,沒想到姐夫這麼快就有準備了。”
“你啊……”清歡無奈。
但心裏也高興,自己的弟弟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清歡想著是不是要找個時候,把自己這一房的事情同他說一說。隻是清歡自己卻是沒有準備好,很多事情臉他自己也不能說。
總不能說她是重生的,上一輩子是她死了,跟著雅歡幾年。
那這一世為什麼死得不是她呢?
這個問題要讓清歡怎麼回答?
“姐姐?姐姐?”
清歡回過神,看到顏珺正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己,隨即笑了笑。
顏珺鬆了一口氣,問:“姐姐是怎麼了?”
清歡道:“我是想著要怎麼加一把柴火,不然你以為那些人會肯讓大哥離開?”顏瑋在怎麼樣也是顏府的嫡長子。
誰家嫡長子不是留守在府裏,有府裏出麵謀劃錢程的。
一般被放出去的,都是嫡次子,庶子這些人。
不過……
還是出去了的好。
……
搬入新家之後,春枝和冬木一直被冷在一旁。
清歡身邊的丫鬟也不缺。
她們就是想做個什麼也沒有事情做,平日隻是在屋子裏做一些針線。
早在她們被送給三房的人後,兩人就有了準備,日子倒不算是很難過。春枝歎了一口氣,推開門進屋。
裏頭的冬木正在繡著一隻帕子,聽到聲響抬頭看了一眼:“有人欺負你了?”
“哪能呢?”春枝扯了扯嘴角,搖搖頭。
不說這府裏的下人都還是不錯的。
雖奇怪她們兩個人似乎不受重用的樣子,但一來清歡給她們在府裏的待遇和蔓草等人差不多,隻是不近身罷了。
那些下人縱使心裏奇怪,也不敢輕易做什麼事情。
且如今才是新到了府裏,還不知道主子們是什麼脾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倘若是因此惹了主子們生氣,那可就是真的得不償失了。
對於這一切,那些下人是很好的分辨清楚利弊。
顧而春枝和冬木二人在府裏的日子還算是不錯。
冬木聽了隻是點點頭。
她本來就是問了一問而已。
春枝看著冬木垂頭似乎沒有想和自己繼續說話的樣子,心裏越發得覺得煩悶。
“你說?”
冬木繼續低著頭,沒有搭理她的話。
春枝抿了抿嘴角,隨意拿起一邊做了一半的荷包。
心道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吧。
七姑娘性子是不錯的。
柳姨娘都能得了她的心思,被人嫁去做正頭娘子,還是個舉人太太。
春枝不渴望被一同對待。
但想著,日後總能比在顏府裏麵好一些,她也就知足了。
正想著的時候,門被人敲了幾聲響。
冬木抬頭看了看。
春枝道:“我去開門吧。”
冬木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中她蓋著被褥,靠左在窗邊,而春枝就隻是坐在床邊,鞋子也沒有脫。
讓她去也是最為便利的一件事情。
開門看到是蔓草,春枝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驚訝還是覺得理所當然,隻是微微一怔之後,請了她進來。
蔓草朝裏麵看了一眼,笑著說道:“我就不進去了,兩位姐姐,姑娘請你沒過去一趟呢。”
春枝一聽忙要走。
蔓草攔道:“很不用急,姑娘這回才剛午睡醒呢。你們收拾一下,慢慢過去就行了。”蔓草心裏能夠明白她們二人的心思。
就好比當年她們主仆幾個人剛到了京中去了顏府之後,心中也是忐忑不已。
生怕一步錯,連累到姑娘。
當然她們是怕自己做錯了。
但大致的心情應該是一樣的。
春枝和冬木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
等去了清歡那頭的時候,裏麵的人正在說笑。
冬木請了小丫鬟去通稟。
隨後零露出來。
“兩位姐姐來了。”
零露笑著說道。
春枝道:“姑娘醒了吧?”
零露點頭,旋即笑道:“是蔓草說的吧,她肯定是早去叫你們了。姑娘也是剛醒沒有多久。”頓了頓又道:“兩位姐姐自己進去吧,我正好也要去一趟前頭。”
春枝雖說在這府裏隻是做做針線,可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如今府裏,沒有一個正經的女主子。
按理來說,該是清歡負責中饋。
但她的事情也不少,婚期的時間也不多了。再則她留在府裏的時間也沒多少,接手之後沒多久就要換人。
顧而搬家之後,她隻是大麵上看著。
主要還是幾個丫鬟在看著。
夏草和蔓草、零露管得比較多。
春枝還聽說清歡是中意夏草做了管事媽媽,到時候讓她名正言順的打理內院的事情。說起來,春枝是羨慕的吧。
這種權力比從前在顏府的時候更好。
春枝有時候再想夏草當初樂意去三房,是不是預見了什麼。
當然……在聽到夏草日後要成為管事媽媽的時候,春枝也是驚訝的。原本以她的想法,覺得夏草許是被開了臉放在四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