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了，還是一臉高興地收下，臉上沒有絲毫不慢。”
清歡心裏讚了一句香濃心思細膩，竟然發現自己真正想問的。
昨晚怎麼說是借了吳先生的名頭，若是那迂腐的人必然推說不要拿銀子，但是心底坦蕩沒有私心的人大概會如吳先生那樣的表現。
除非對方掩飾的很好，且在香濃一個丫鬟麵前演戲。
事關顏珺的事情，吳先生若是好的，以後至少會留個五六年。清歡實在不放心，隻能從細小處慢慢看他的品性。
。。
大太太聽到老太太身邊的春枝給清歡送了銀子，並也叫了管事媽媽送了銀子過去。等管事媽媽來回複的時候提到同樣看到二太太。
大太太神色變了又變，起身帶著人去了榮壽堂。
“老太太。”
顏老太太抬了抬眼皮子，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
大太太神色複雜地看了看屋子裏站著的人。
清歡一離開大廚房就讓零露去了珺兒那裏。
“讓人把那被褥拆了直接扔了出去。”一想到那何田家的用手觸摸過，清歡就忍不住犯惡心。
零露清脆地應了一聲是，她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也覺得惡心，隻是心裏更多的是心疼柳姨娘和夏草她們。
清歡哪裏看不出她的心思，微笑道：“可不是這麼一回事，但你若是讓她們兩個人知道了真相，我估計她們要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清歡沒有說完，零露皺了皺鼻子，屈膝告退往外院跑去。
來回快的話還能趕上內外門掛鑰的時間。
若是趕不上的話，清歡相信零露估計樂得同柳姨娘一起留宿。
清歡返回去沒有多久，零露就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
清歡正在喝著小米粥，指了指茶幾。
零露笑眯眯地搖搖頭：“我不餓。”說著還誇張地拍了拍肚子。
清歡有那麼一下子的驚愕，隨即搖搖頭隨她去。
院子裏也不缺東西，晚上餓了她們也能找到吃的。
至於發生在大廚房裏的事情，清歡沒有提起。
第二日午間的時候，幼巧從外麵走了進來。
香濃淺笑道：“你怎麼來了？”
幼巧道：“別看了，柳姨娘要遲一些過來。”見香濃不解附耳小聲說道：“那吳先生幾乎沒幾件完整的衣衫，姨娘看不下去，全給人拆洗了補。這樣一來一去不就耽擱了時間。”
香濃微微頷首，柳姨娘的確是熱心的人，她們幾個人初來的時候也是柳姨娘帶著人給她們趕製新衣衫。
幼巧見了清歡，隻笑著說了今天中的飯菜。
清歡聽了讓香濃賞了她一支銀簪子。
“姑娘，這回該放心了。”蔓草笑著說道。
清歡道：“原本還有些擔心，夏草有時候要跟著伺候，也不能一直守在院子裏。如今那裏隻有幼巧和雀兒兩人生怕她們不機靈著了別人的道。今天看來倒是有一分夏草的聰慧了，是個機靈的丫鬟。”
“對了，我要的衣料都剪裁好了嗎？”清歡想起程傲兒的添妝還沒有準備好，原本想著送了首飾或者擺設過去。但是程傲兒耳提麵命地提醒清歡不能用這些，必須是她自己的心意。荷包和帕子這些原本就做了不少，匣子裏都還有。清歡想著再添一點什麼，還是柳姨娘提醒得對。表姐如今都快要嫁人了，她平日穿的衣衫都不怎麼少女，趁著她這個年齡合適，自己做一套過去她總不能不穿吧。
“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姑娘何必這樣趕？”
“如今有著時間，又沒有其他事情正好閑著就做一些，總不能想著還有幾個月，一直拖著。若是那個時候有個什麼事情，抽不開身來，這事情豈不是就做不成了？”
蔓草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點頭表示認同。
兩人說著話，等幼圓通報說春枝來了的時候。
蔓草著實楞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她開始是不知道的，但早上出去的時候還是聽到了不少風聲，心裏驚奇找了零露問了一番之後才知道姑娘昨晚竟然那麼大膽。按說昨晚的樣子，春枝應該不會過來才是。
不過這隻是她的想法。
清歡點點頭，蔓草親自出去請了春枝進來。
春枝笑眯眯地說道：“七姑娘好興致。”
清歡抬頭朝她笑了笑。
“是老太太那裏有什麼吩咐？”
春枝道：“老太太聽說了昨晚的事情，對府裏下人有這樣的事情感到痛心，又覺得七姑娘不該自己親自過去。倒是平白累了你..。”
清歡隻管點頭，頭繼續垂著關心手上隻弄了一部分的衣衫。
春枝也不惱，昨晚她就看出一點清歡真正的性子了。
春枝複述完老太太的話，從懷裏掏出一隻荷包遞給蔓草。
“這是老太太的意思，四爺是顏府的主子，這束脩費是公主府的人體諒不讓府上掏，但這點飯菜的錢銀還是花得起的。七姑娘的銀子，老太太讓你存著，日後總有花銷的地方。”
竟是這般客氣，蔓草感到不解。
清歡心裏明白昨天自己那一場殺雞儆猴，讓顏府的老太太產生危機了。總得來說，還是人選好，倘若不是吳先生換了別人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