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珠冷哼一聲,扭頭出去。
清歡朝蔓草使了個顏色。
蔓草點點頭跟了出去。
大太太一直哭著叫喊,其他人站在旁邊。
二姑娘醒過來的時候,正一眼看到大太太。
二太太眨眨眼睛像似不敢相信一樣,又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複重新睜開。
大太太看得一陣心酸:“二丫頭,你怎麼了這是。怎麼會病得這麼重?”
“娘,是娘嗎?”二姑娘盼了好久想了好久,終於看到親人了。
二姑娘有些後悔了,早知道當年斷然不會要這婚事。
二姑娘清楚得記得新婚夜,那人絕情的一麵。
可是那時自己不清醒,以為是新婚的原因,奈何.。。是自己執迷不悟。
“二姑娘,喝藥。”香墨端著藥進來。
二姑娘不想喝,可是她知道自己若是不喝,還不知道能活個幾天。
二姑娘撐著身子想要起身。
“二姐姐,我來幫你。”六姑娘上前說道。
大太太皺了皺眉:“香弦呢?”
二姑娘聞言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六姑娘扶著二姑娘起身,絲毫不理會她身上的藥味,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引得大太太感激的一笑。六姑娘仿佛沒有看見,隻專心地扶著二姑娘。
香墨端著茶。
二姑娘一口氣咽了下去。
看得大太太更加心酸,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的。大小就是教養這張大,在府裏的時候吃個藥也要讓人哄個半天,如今這麼一大碗自己聞著也受不了的味道竟然一口氣就喝了下去。她是喝習慣了啊。
大太太想起這一年半每每打發人來請,都隻回二姑娘病重。
可二姑娘的身子最是健康的啊。
大太太眼神一厲,回頭看了看眼老太太。
大太太抿了抿嘴道:“這裏都是藥味,你們幾個姑娘家身子弱,先出去吧。二弟妹,麻煩你看著她們幾個人。”
二太太有心杠上幾句,又顧及老太太和這汝陽伯府,隻得起身。
清歡頭一個跟了出去。
六姑娘溫柔地放平二姑娘,讓她躺好才起身離開。
其他人見了心中不屑,也不得不佩服她。六姑娘做的事情,不是其他人沒有想過,隻是實在受不了那個藥味,隻要走進前一些就覺得難受。
沒看顏老太太都坐得遠遠地嘛。
二太太一出來,就看到雪珠站在屋簷下,而蔓草站在另一邊,兩個人站得遠遠地。雪珠神色冷漠。
若不是如此,二太太還真懷疑她們在說什麼話。
清歡一出來,蔓草就走了過來。
清歡注意到周圍的目光,道:“現在舒服一些了嗎?剛才看你在屋子裏呆的難受。”
蔓草不好意思地道:“好多了,多謝姑娘。”
其他人一聽,也覺得沒什麼。
若不是老太太和大太太在,她們也是不願意在裏麵呆著的。
而其他丫鬟們則羨慕蔓草的好運,能得一個如此好說話的主子。
有下人請了二太太去旁邊屋子喝茶。
清歡走在最後麵。
蔓草低聲說道:“姑娘,雪珠變了。”
清歡看了看前麵走著的人,不動聲色地問道:“人變了?心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