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這樣子,這腿的傷口就應該好好養著。”清歡道。
三姑娘捏了一顆葡萄,挑眉說道:“這季節,你怎麼會還有這水果。”
四姑娘一直沒有注意看蔓草她們上了什麼果點,聞言看向擺著的果盤,裏麵正擺著兩串紫的發黑的葡萄。
這可不是當季的。
四姑娘自己也隻是偶爾去二太太房裏才能吃上一些。
“那是二姑娘讓人送過來的,說是給姑娘嚐嚐鮮。”一旁的雪珠說道。
單隻送了七妹妹一個人。
四姑娘心思動了動,也伸手捏了顆葡萄,入口就一股甜意,且爽口多姿。
“二姐姐對七妹妹還是夠好的。”三姑娘話裏含酸。
隻是酸的是,同樣是大老爺的女兒,偏偏什麼好東西都是她二姑娘的,就算母親在受寵,有些東西三姑娘也是沒有,有再多錢銀也是無用的。
而這些,顏大老爺一個大老爺們自然想不到。
“我最愛吃葡萄了,可要多吃一些才好。”四姑娘笑著說道。
清歡不依:“四姐姐欺負人,盡拿我說笑。”
四姑娘含笑,目光隨意地掃了掃雪珠她們。
清歡想了想,吩咐道:“對了,雪珠,你帶著兩位姐姐的丫鬟去旁邊的屋子坐坐,也聊會天。蔓草和零露跟著去學學,雪珠是老太太調教過的,你們可要學得仔細些。”
三姑娘和四姑娘帶來的丫鬟也是老太太房裏出來的,自然和雪珠是認識的。聞言三人相攜去了別的屋子,蔓草和零露跟在身後。
屋子裏隻剩下三個人的時候。
四姑娘茗了一口茶,用帕子按了按嘴角,在三姑娘不耐煩之前,說道:“早上去給老太太請安,經過院子的時候,聽到下人在說過幾天汝陽伯府夫人要來府裏做客。”
“果真?”三姑娘眼露喜意。
清歡微睜著眼睛,似乎也是被四姑娘的消息給震住了。
四姑娘看了看笑著說道:“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怪不得,早上去給老太太問安的時候,二姐姐不在屋子裏。”三姑娘想起今天請安的時候,隻有自己和四妹妹去了。五妹妹和七妹妹一個傷一個病那是被老太太免了的,但是二姐姐的話。
估計是在準備給汝陽伯夫人的禮,清歡想起中午的時候針線房裏的人來說這段時間府裏主子的繡活都要先停一停,想來就是這件事情。
清歡想到的,三姑娘和四姑娘自然都想到了。
“原來是二姐姐害羞,才隻讓人送了葡萄過來啊。”清歡像是知道秘密一般捂著嘴巴笑。
三姑娘心道,她姑娘不害羞也沒見往別人院子走的習慣。
“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四姑娘點頭笑道。
“你就見說瞎話吧,別以為我不知道她讓你和五妹妹給她做荷包。原先我還不清楚是什麼原因,看來就是為了打賞用的。”三姑娘不屑地說道。
四姑娘的臉色微微有點不好。
三姐姐說得太直白了些,顏府主子做的荷包被另一個姐妹拿去打賞下人,傳了出去到底不好聽。清歡狀是苦惱地說起別的事情,把話題岔了開去。
“二姐姐結婚的話,我還不知道要怎麼添妝呢。兩位姐姐可要告訴我一聲才好,不然我可就要出了醜了。“
清歡不像三姑娘有生母青姨娘,也不像四姑娘有二太太在。三姑娘生母受寵,從大老爺哪裏得了不少好東西。二太太那更是不缺了。
“這樣啊。”三姑娘看了清歡一眼,猶豫地說道:“那等我挑好了派人通知你一聲,你放心吧我不挑貴的。”
清歡感激地笑了笑,也不在意她的話,自己是窮了些們這是府裏人都看得到的。
“七妹妹若是有難處,找我也是可以的。”四姑娘說道。
“多謝兩位姐姐。”清歡起身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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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閉目靠坐在柳姨娘身上,坐了一下午,肩膀僵硬。
柳姨娘心疼地揉捏頸椎處。
零露和蔓草從屋外走進來。
清歡睜開眼睛,問道:“都送過去了?”
蔓草同零露說道:“已經送過去了,剩下的四串給三姑娘和五姑娘分別送了一串,四姑娘愛吃,所以多送了一串。”
原是等四姑娘和五姑娘離開之後,清歡讓人把二姐姐送過來剩下的葡萄分別送了過去。而蔓草和零露送完就來回話了。
汝陽伯府
何季同大步走進屋子。
身邊的丫鬟伸手接過披風:“世子,剛才太太房裏的姐姐派人傳了話來,說是世子回來的時候,去一趟太太那裏。”
何季同怔了一下,重新穿上脫了一半的外袍,往正院走去。